陈纪衡拿过台历,在数字25上重重地画个圈。
快过年,他想,快到头。
陈纪衡闻够,照着孙建军光溜溜屁股上拍巴掌:“起床,你爸快回来。”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孙父对陈纪衡简直就像儿子样:“你是为建军才被冤枉啊,你怎可能去干那种事?这虾新鲜着呢,你多吃点,多吃点。”边说边连夹两个大虾,放到陈纪衡碗里。
陈纪衡笑道:“叔叔,自己来就行。”
“哎呀老爸,你这也太偏心眼。”孙建军看不过去,“才是你亲生好吧?”
气得孙父拿筷子敲他头:“臭小子胡说八道什呢?你得感谢人家纪衡,知道不,知道不?”
”陈纪衡闭着眼睛,仰躺在孙建军卧室里软绵绵席梦思床上。刚刚发泄过后带着点倦怠,种带着满足感慵懒。
“什?”孙建军撑起胳膊,眼睛瞪得大大,“他去哪儿?”
“南方。他自己说。”
“啊?他去找你?”孙建军更是讶异。
陈纪衡点点头。
孙建军吃吃而笑,甩给陈纪衡个猥琐小眼神。
陈纪衡心情格外放松,连吃两碗米饭,再到学校上两节晚自习,然后收拾书包,慢吞吞地走回家。
在走廊里遇见妹妹陈馨,俩人对视眼,像陌生人般前后进家门。陈纪衡只觉得家里空气都是凝固,喘口得费上身力气。那天之后,父母不再对他进拘留所事发表任何评论,神色间只是淡。
陈父陈母在卧室里看书,陈纪衡和陈馨各自学习,屋子里安静得压抑。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个人隐忍和小心翼翼,好像动作大点都会打破什似。陈纪衡盯着桌子上书本,不由自主想起在孙建军家里时松快。他忽然产生个恶作剧般念头,要是父亲母亲大吵架,会怎样?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冰冷得如同坟墓。
孙建军啐道:“这个混蛋玩意,和他那多年,这大事居然不告诉,去告诉你?太不把当朋友,可是跟他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是吧。”陈纪衡眼睛眯起条缝,“别忘是去给你们通风报信,才受牵连。”
孙建军缩缩头,理亏地道:“那是,那是,还是你仗义,嘿嘿,嘿嘿。”
陈纪衡不是愿意把这种恩情放在嘴边上人,更何况结果实在太糟糕,可他就喜欢提起之后孙建军那副愧疚万分脸,极其富有喜感,让他蠢蠢欲动,只想好好欺负欺负。二话不说翻个身把孙建军压在床上,鼻子搁在他脖颈间,大口呼吸。
孙建军憋得脸红脖子粗,哼哧哼哧地道:“压……压死……你他妈吸血鬼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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