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哦？”男人扬眉道，“
还以为你年纪要再大些呢，很像个小大人啊。经常有人这样跟你说吧？”
“嗯⋯⋯”博美歪起头。实际上，她确实被别人这样说过。
男人瞟
眼正在里面看电视
女店员。“
“被辐射⋯⋯”
“因为整天都在辐射环境里嘛。就算穿着防护服，也不能完全抵挡。们干活时候，身上都要带着辐射量检测仪，有时候它会哔哔哔地响，简直吵死人。”
“那也没事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好吧。但是如果总想着那些东西，这工作是没法干。唉，反正就这
回事。”
忠雄朝男人那边探出身子。“这工作，你能不能也把介绍去？其实正找工作呢。”
套里掏出证件样东西放到忠雄面前。“只要有这东西就行。”
忠雄将那东西接过来，博美也凑过来看。上面写“辐射管理证”几个字，贴有那个男人照片，还写有他名字：横山俊。
“这东西不管什人都能领到吗？”
“可以，只要有户籍表。申请时候也拿户籍表，所以这玩意儿要是丢还怪麻烦。刚才也说嘛，现在户籍档案到底什情况还不知道呢。”男人喝光杯里酒，新开瓶给自己倒上，随后又稍稍起身将忠雄杯子添满。
“核电站工作很难吗？”忠雄把证件还给他时问道。
博美感觉到男人如同被戳中痛处似往后缩缩。“⋯⋯别，你这样也很难办。万把你带去，结果却丢工作，那不是完蛋吗？而且福岛是第次去，就连自己工作地点都还没定下来呢。不好意思，拒绝。”
忠雄叹口气。“是吗。”他小声地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下子陷入沉默。忠雄起身去上厕所。
博美将两手放在膝盖上。菜还剩些，但她已经没什食欲。
“小妹妹，你多大？”男人问道。
男人发出“哼”声。“点都不难，只要按要求做就行。在美滨时候净是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
“对。核电站定期检查和维护，说白就是跟辐射战斗。因为要检查饱含辐射水流出来地方嘛，这也是理所当然。首先就得把那些水给清理掉，那就是们工作。怎清理呢？句话，就是拿毛巾。拿毛巾擦，拿刷子刷，就这样而已。好笑吧？集最新技术为体核电站维护竟然是靠毛巾。”男人笑着夹块生鱼片放进嘴里，喝口啤酒。
“那就是说，不管谁都能干？”
“啊，谁都能干。虽然防护服很厚，身体可能比较难受，但净是些单纯机械劳动。因为工资很高，所以就算被抽走部分，到手钱还是不少。但是⋯⋯”男人声音低下来，“什事都有另面。们钱，都是靠被辐射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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