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扫眼跟他吵架那人车,竟然还是军牌,怪不得这横,又是哪个兔崽子开着军区大院车喝高,跑夜总会撒野。邵钧出门从来不开军牌,不往自个儿脑袋上套那副马嚼子。开自家车反而自在,不惹眼,想咋地咋地,外面人反正谁也不认识他。
开军
车上人跳下来,厚重皮靴,仔裤裤脚故意嘟噜在靴帮上,要那个时髦酷范儿,高领紧身毛衣,脑顶头发看似随意地抓起,乱乱,其实是用摩丝抓出今冬最潮新款。
楚珣扭头从窗户角瞟眼,“来”,说着撇下大桌人,自顾自站起来,出去迎人。
旁边斜插过来另辆车,车里伸出个脑袋,叫道:“嗳,你他妈让让,干嘛呢?”
乱发皮靴帅哥叼着烟,嘴角微耸:“凭啥让你?”
那人指着停车位:“先来,你瞎俩眼儿,没瞅见吗?你占地儿。”
腐败涉黑案结案半年之后,该认罪已然认罪,待伏法终于伏法,过度悲愤与过度伤心人都已经慢慢地恢复平静,生活仍在继续。
三里屯代新人换旧人,新开张酒吧夜店鳞次栉比。掩映在高档公寓小区内这家“杰酷”夜总会,门前水儿豪车,打扮时髦雅皮男女人头攒动。
大堂里,沈博文、楚珣那群狐朋狗友,共七八个人,坐在大堂最豪华舒适角落里,喝着东西,聊天,闲扯,热闹着。
经理和好几个服务生殷勤伺候着:“先生,酒冰好,现在上?”
沈博文今天喝五成高,明显开始上脸。这人喝酒,嘴巴还没开始说胡话瞎咧吧时候,脸就先紫红紫红,每回都把自个儿喝得跟只熟茄子似。
皮靴帅哥冷冷地扭头,回嘴道:“你窝在车里聊着,隔大老远,还想占车位?谁先开进来就是谁。”
三里屯附近街道特别窄,店多车多人多,居民区附近车就更多,天天晚上帮人为停车蹭车吵架打架,见得多。
楚珣步从店门口迈出来,正好瞧见,把撑开从车里蹿出来想掐架人,推边儿去。
楚珣扬下巴:“钧儿,。”
邵钧跟楚珣抛个眼,算是打招呼。他把嘴里烟拿开,甩着胯站在车前,两条长腿在地金黄背景色中显得愈发挺拔,帅气。
沈公子重重地挥手:“上啥上?不是告儿你们吗,正主儿还没来呢,都给等着!”
有个朋友不明所以地嘟囔:“还等啥?人不都齐吗?咱们就等酒!”
沈博文俩白眼珠子把那人瞪回去:“酒是给你丫点吗?……你丫配喝吗?!”
沈博文在那喷着,楚珣蔫儿坏地伸手,两根指头狠狠捅这人肋骨下子,正好捅到那膈应难受地方,捅得沈博文嗷嗷地叫。沈大少喝高撒呓挣时候,他老子都管不住,只有两个人能治住这厮,个是楚珣,另个还没来呢。
辆越野车斜着窜向路边,转弯,潇洒地甩尾,车胎在马路牙子上压出两串漂亮清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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