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只脚踏进地狱,他知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滋味儿,他以为没人比他吃过更多苦、撑得过更深更刻骨铭心折磨和伤痛。
大皮靴踢上他脸,踢他眼睛,碾压他五脏六腑,脚又脚,踩断他肋骨。
冰冷刺骨水柱浇在他遍身伤口上,冰水和着他身上流出来血水,把墙壁染红。
伤口结痂,
“强哥,闹别扭?闹别扭才想起搞?……你能跟他天天闹别扭然后天天来操,可稀罕你着呢。”
胡岩在耳边几句话,尖锐得像皮鞭钢条抽在罗强脸上,抽在他鲜红爆血眼球上。
罗强盯着胡岩,眼底层层涌出是纵横江湖二十年披肝饮血野火刀山淬沥出霸道与决绝。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罗强用只有对方能听到沙哑声音说道:“小崽子,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以后甭再让听见你说句,跟他不合适……以后你们谁再犯个刺儿,割你舌头。”
“老子稀罕他,就是稀罕他,谁也比不上他个手指头。”
“老子这辈子绝不会放弃他,绝对不会放手!!!!!!!”
般粗壮手指钳住肩膀手臂,摁在窗玻璃上,衣服瞬间被撕扯开,露出纤瘦胸膛,身上被掐出可怖指痕,那简直是想要杀人力道,下秒就能直接把他弄死。
罗强那晚像头陷入疯狂野兽。
他脑子里闪回着小胡那天有心无心说过话。
你跟他不合适,你跟邵警官根本就不合适……
胡岩疼得眼泪都挤出来,脑子却还算清楚,嘴唇颤抖地说:“强哥,你,出啥事儿?你这是干啥呢,想操?”
胡岩全身颤抖着从窗玻璃上滑下来,屁股坐到地上,满脸泪痕,剧烈地喘气咳嗽,快要被这人掐得窒息。
这时候才知道,随便碎嘴多说句话,真有可能捐掉条小命。
罗强翻身扑倒在他床铺上,把脸深深埋到旁人看不见地方,浑身血液点点凉透,步步地后退,脚迈回去,回到那座烈火焚烧着人间炼狱……
月光沿着窗棱轮廓照进牢号,床铺上片惨白。罗强手指间夹着细长锋利刀片,看着自己手臂内侧和大腿上缓缓绽出细小伤口,洇出鲜红血珠……
罗强习惯用锐利疼痛让自己清醒,打破切沉醉幻想,让心变得更冷,更硬。
“你,你,你想操,无所谓,乐意受着,可是,可是……”
胡岩在罗强耳边剧烈喘着,压低声音说:“有人监视器里看着呢,哥你不想混?还想在这屋多混几天,你发什疯?”
罗强确实是在发疯,迁怒于人,想要摧毁、夷平眼前切。他头颅里脑浆都烧起来,太阳穴那片极薄皮肤撑不住快要破败爆裂血管。
罗强声音像是带锈铁钎生生厮磨出粗糙:“老子今儿操你,就百……”
胡岩听得半明白半不明白,自嘲似冷笑道:“你操顿就能百?招谁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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