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悬崖上,哪个松手,扭头放弃,都再见不到另个。
那刻没有选择松手,就是不甘心,不认命,还想见着对方,无论如何舍不得死。
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来,伸手摸摸自己心。
个人儿独自瞎琢磨,那叫犯贱;俩人彼此相互惦记,就叫爱情。
罗强不爽地抱怨:“嗯,你这啥烟?股子哈喇味儿。”
邵钧无辜地说:“精品熊猫!这不是哈喇,让泥汤子泡软,烟丝都不脆。”
罗强咧嘴露出口白牙,从邵小三儿唇边抢走烟,凑近头,狠狠地吸大口,品品,再吸口,眯细眼从侧面看过去,皱纹深邃迷人。
方寸之地小山洞里,俩人挤在火堆旁,肩靠着肩,手指间烟递过来,再递回去,你口,口……
这段日子各种变故,互相隔阂着,有意疏远着,其实哪个心里好受?
不太安稳。
邵钧条肩膀奋力撑着罗强,扶着对方慢慢走。
俩人深脚浅脚,万分狼狈,简直是这辈子走过最落魄、最艰难条路。别说邵钧没这出过糗,罗强自己都没有;当年被全国通缉,公安紧追猛赶,他逃进深山,都是身专业野外生存装备,腰里好几把枪,指哪打哪。
天彻底黑下来,低洼处洪水短时间不会退去。
邵钧没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人,只能决定临时扎营露宿,在山里过夜。
坐在处,抽根烟,心里憋着藏着想要向对方解释、辩白或者质问番话,下子就都不重要,好像什都不用再说。
起经历生死线,手拉着手从山洪泥石流漩涡里爬出来,还需要说啥?啥事儿能有眼前这大活人好好地活着就靠在身旁更加重要?
当年没选择坐牢蹲监,彼此能有机会认识?
会有今天吗?
这都是命吗?
别看小邵警官当年在警校里也念过野外生存之类课程,书本上知识真到实地发挥作用时候,还是不如罗强这号没念过书、完全靠自己双脚创造实践经验。罗强站在高处,地形地势简单察看番,仰脸找找牛郎星织女星位置,于是选定崖边处背风小山洞,僻静,干燥。
俩人把怀里能用工具家伙事儿都掏出来,罗强吩咐这人收集起山洞里干柴树枝,在石坷垃里点堆篝火,这才暖和。
罗强要烟抽,可是邵钧衣兜里那半盒烟,早被水泡烂乎。
没烟可咋熬得过漫漫长夜?两个烟瘾都很大人这急得,上窜下跳,抓耳挠腮。后来弄块大石头,在火里烤热,拎出来,再把根根湿漉漉烟摆在热石头上熏烤,慢慢地熏干……
好不容易烤干颗烟,点着,俩人迫不及待得,人嘬口,吸那个香喷喷沁人心脾焦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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