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气得没辙,在罗强面前抖,“哼,你三爷这套东西金贵着,能随便亮出来?亮出来不吓死你!”
“唉哟?吓个?”罗强忍不住逗小孩儿,“您这裤裆里边装得是飞船啊还是航母,老子还真想见识见识。”
劫后余生,整个人从身子骨到心情都散,俩大老爷们儿抱着狂乐,乐得毫无风度节操,很不要脸地互相臭贫挤兑几句。
那感觉好似心底乌云阴霾烟消云散,霍然开朗,从心口透进来缕朦朦胧胧亮光,每个人心都暖,软……
好久都没正经在块儿说几句话,好些话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
不抱不知道,掌摸到暄暄乎乎屁股蛋上。
邵钧触电似:“干啥你?”
罗强:“你咋还光着?”
俩人同时甩嘴开骂,同时低头瞧。
邵钧那嫩脸皮上,顿时像刷层鸡血,窘迫地捂住下身。
堂小少爷哪见过今天这阵仗?都说生死有命,成事在天,可是咱邵三爷年纪轻轻,英俊潇洒,表人才,走到哪不是块香饽饽?咋就糟蹋在清河农场,咋就糟践在这姓罗混球手心儿里?
今天差点儿就忒挂,就要与光明前程大好人生以及眼前这混蛋阴阳永隔!
邵钧呼哧呼哧地喘气,隐隐地还哼两声,带着浓重鼻音。
“至于,多大个人,没见过世面……”罗强低声说。
“就没想见这种世面!当初咋告儿你,采石场多危险,又是挖掘机又是炸药?你就是活腻歪你不要命!”邵钧委屈地吼。
坡下水路看涨,再不跑又得淹水里,邵钧骨碌爬起身,扶起罗强,俩人拉扯着往高处山里爬。
罗强腰不好使,条腿又伤着,动就疼,只能硬挺着。
邵钧倒是脚上穿鞋,却裸着两条腿,走路走得很别扭。他屁帘儿四面透风,吹得胯下那套柔软娇嫩宝贝在夜风里不停晃悠,没有布料兜着,果然感觉
何止是裤子让树枝剐掉,他阿玛尼高级内裤沿着屁股缝儿豁开条大口子,剐成个开裆裤形状。小内裤就剩个松紧带还挂在蛮腰上,布料扑散着,像个屁帘儿。
罗强低头看着,犯会儿愣,突然口口水喷出来,哈哈哈哈狂放地笑。
“真忒好看,长得真俊。”罗强乐。
“给滚!”邵钧憋屈坏。
“前边儿还遮着呢,没给你走光。”罗强说。
“甭咋咋唬唬,老子屁事儿没有。”罗强不以为然。
“怎才算有事儿?你他妈要是真给炸得连渣儿都不剩,咋办?……谁受得!”邵钧怒吼。
他算是看出来,罗强这人半辈子从血道上步步蹚出来,不怕死,不要命。这号人拿别人命不当命,你拿自个儿命都不当命吗?
你自己没心没肝,别人心肝你这种混蛋也不会在乎,对吗!
罗强用力胡噜把邵钧脏兮兮头发,抹抹大花脸,手揽过肩膀,手抱着屁股,想要安慰受惊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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