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带着小鸡,在院子
陈霜对此无可无不可,答应转告沈灯。
靳岄端碗粥,坐在他身边边吃边问:“过几天得去趟杨河城。为什事儿,暂且不能跟你讲。你要跟起去吗?”
陈霜愣:“?”他看着自己拐杖和左腿,笑道:“你问错人吧?”
“从北戎回到大瑀,有哪天是你不在身边?”靳岄说,“不是要你服侍,陈霜,当你朋友。”
陈霜沉默很久:“仿佛个废人,何苦拖累你。”
个奴隶印记,这件事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摸索到靳岄手臂伤痕,低头轻吻。
“你说不定会在战场上遇见虎将军,还有浑答儿。”
“那正好。遇到他们,就跟他们狠狠打架,让他们还有整个烨台都晓得,当年高辛邪狼,如今已是大瑀狼面将军。”
靳岄又是困惑,又是好笑:“怎什事情到你嘴里,都是天下不值提小事?”
“与你相关才是大事。”贺兰砜顿住,思索挺久,才轻声补充,“想做也是大事。除此之外,都不算什。”
靳岄喝完粥,把碗撂,抓住他肩膀:“听好陈霜,现在不问你能不能去,也不问你腿还疼不疼,只想知道,你想不想?你若想,就带你去。这趟或许得在杨河呆上大半年,为桩大事,贺兰砜过两日便回封狐,若是没有你,这大半年跟谁聊天说话?况且只是觉得,你不会愿意永远呆在梁京,呆在明夜堂后院,天天光看这些树啊花啊鸟啊雀啊。”
陈霜还是不吭声。靳岄笑道:“阮不奇都告诉,你天天晚上不睡觉,坐在床上练功。之前不能行走时候,沈灯和堂主也发现你偷偷练功,骂你好几次。”
陈霜:“……”
靳岄:“风报柳下重是什?你练成?”
陈霜看着他:“小将军何必为这执着。”
靳岄心里那点儿担忧被他压下去。他在渐渐浓厚睡意里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似乎也不怕。他有过个同生共死诺言,他给贺兰砜。
没睡太久,院子里鸡飞狗跳,把两人吵醒。阮不奇新养两只小狗常见靳岄在院中喂鸡,天天早就从明夜堂偷溜出来,钻进靳家院子学着撵鸡。贺兰砜睡得不够,靳岄让他继续安躺,自己则披上衣服出门。
院里不仅有狗,还有陈霜。陈霜惦记着昨夜贺兰砜神情,特意来问问是否有什明夜堂能帮上忙地方。
然而不仅是靳岄,就连岑煅也不想再麻烦明夜堂。他想把明夜堂从庙堂里摘开,靳岄却知道,许多事情并非天子人就能决定。
他告诉陈霜,自己想让白霓和章漠拜个义姐弟。江湖人崇敬勇武之士,白霓介女流,武艺卓绝,又是女将军,江湖中但凡提起没有不佩服。章漠与她成义姐弟,江湖人不会认为明夜堂和朝廷勾结,而来日若朝中真有人想对明夜堂不利,翻出宫变旧事,也可因为白霓北军将领身份多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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