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儿与先皇感情其实不深。”岑静书接话道,“但他这孩子心气耿直,最看不得这些乌七八糟事情。……子望,你如今还不确定先皇驾崩真相,你要骗岑煅?”
“此前指望岑融为父亲平反,但岑融已经不可信任。岑煅若是上位,他定能为父亲和靳家洗清冤情。”靳岄道,“不骗他,只是借助他力量,去查些可能碰不到东西。”
“比如说?”
“比如先皇身边内侍,杨执园杨公公下落。”
“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岑静书握着他手,“
“这倒没有。”岑煅想想,低声道,“信是夏侯信写。”
宁元成目瞪口呆:“……他……将军认识他?”
“不认得,但靳岄认得。”岑煅推窗看院中景色,低声道,“你可还记得靳岄给写过封信?”
“你看完便烧,元成怎知道。”
岑煅:“他在信中对提及夏侯信,并且问是否敢实现野心。”
封狐城军舍大道西北军军部中,岑煅捧着碗馄饨吃得飞快。
白雀关外金羌军队已经列出精兵,沿边线排布,战旗翻滚。
与金羌议和条件最终不能谈拢。最大障碍便是已经被割让给北戎封狐城北废城。北戎不肯让出,金羌不肯放弃,两方指责大瑀,大瑀做缩头乌龟,声不吭。
喜将军雷师之和岑煅客气道别,带着军队回到金羌。不久后,金羌列兵大瑀与北戎边境,伺机而动。
岑煅实则已经做好应战准备。但萦绕在西北军军部上空阴云时半刻并不能消散:西北军自靳明照统领之后,从未有过败绩,两年前惨败令所有人心有余悸。岑煅军功不显著,又是皇家血脉,军中对他半信半疑之人仍旧很多。
宁元成喉结动,忙站到窗前。他不出声,只细细听周围声音,确定周围无人才近乎耳语般问:“可……那时你已经是玹王,官家登基,切尘埃落定。”
岑煅沉默片刻,低声道:“总之,靳岄提醒,夏侯信其人吏道娴熟,可堪用。……没想到,夏侯信竟会主动给来信。”
***
此时赤燕,飓风已经过去,天气酷热如常,沉闷难耐。姑姥山山崖上,岑静书与靳岄坐着看景说话。
“先皇之死疑点重重。至今不相信他会立岑融为帝。”靳岄说,“岑煅没有争抢之心,但他若是知道先皇因岑融而死,必定大怒。”
看着眼前数封军报,岑煅放下大碗说:“金羌不可能同时对两个国家起兵,这回是打什主意?”
在旁摆弄地图宁元成正要说话,门外有人奏报,仙门有信送来。
宁元成奇道:“仙门?将军在仙门有亲戚朋友?怎不知道。”
岑煅看完那信,久久不语。送信前来人不是军中信使,而是明夜堂帮众。他亲手将信交到岑煅手中,甚至不肯让宁元成接手。岑煅把信放在灯烛里烧,向那人道谢,亲自送他到门口。
宁元成愈发不解:“这信里有靳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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