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人已死。”
贝夫人怔:“死?不妙,炼药人若死,蛊母便会自行离开。”
岳莲楼不由得万分懊悔。他当日去炼药谷救章漠,哪里知道这多弯弯绕绕。他杀人素来利落,药谷中炼药人又个个面目可憎,他彼时正处于极度愤怒与仇恨中,凤天语如剪刀般切下炼药人头颅。等后来放走众药奴,他背着章漠离开,才回头在炼药谷里放把火。那蛊母必定是趁着空隙逃离炼药人尸身,甚至也没被火烧死。
赤燕这样大,要找条虫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郑舞忽然问:“就是你跟说,有许多药草那个药谷?”
水帮反感,有们从中斡旋,得到水帮认可,生意和钱银自然滚滚而来。”
贝夫人静静看他,岳莲楼口气说完,脸上平静沉稳,心里却默默嘀咕:说得太大包大揽,只盼章漠之后不要罚得太狠。
贝夫人问郑舞是否想好,郑舞点头称是。若海近岸生意几乎全被琼周水帮抢,青虬帮难以为继,他不得不北上列星江求生。贝夫人沉思片刻,喝完杯中温热黄酒,问:“病人在何处?”
章漠吃郑舞开药,双目视力已经在渐渐恢复,唯有腹中蛊虫仍日日固定疼痛两次,折磨得他吃不好睡不好,连带岳莲楼也憔悴许多。贝夫人为他看脉诊治,又看他舌头、眼下等位置,双手在他腹部摸索按压,许久才起身问徒弟要来支香。香点燃后,章漠瞬间疼得要弹起来,手上铁环铁索铮地响,被他拉得笔直。
岳莲楼吓跳,忙扑过去撬开他嘴巴:“别咬舌头,咬。”
岳莲楼:“正是。”
郑舞扭头对贝夫人道:“那药谷去过几次,采草药给他治眼睛。药谷边缘种满驱虫药草,外面虫子不敢进去,里面虫子也不敢出来。那蛊母应当是藏在药谷隐蔽处,至今仍活着。”
这话令岳莲楼重新燃起希望:“同你起去找!”
“你得留在这儿看着这个人。”贝夫人道,“蛊母击不死,受痛挣扎,他也不会好过。郑舞独自去,只怕也有危险,过这久,不知蛊母是否又产下新蛊子。谷中平静,蛊虫不会攻击人,但若蛊母受伤,蛊子们会群起攻之。你个人,义母不放心。”
“有个人选。他曾在药谷逗留过段时间,又是琼周人,算是同乡。就你们明夜
章漠把他推开,咬住自己手指,额上大汗淋漓,目光涣散,垂着头不停喘气。贝夫人已经灭那香,拈拈手指:“蛊母未死,蛊子依律作祟。若是想活,先弄死蛊母,再用药帮你去蛊子。”
岳莲楼:“什……?什蛊母?直接让他吃药杀死腹中虫子不可?”
“不可。”贝夫人不悦道,“他受是阴阳蛊。赤燕炼药人炼阴阳蛊是专门为控制人和大象,蛊母蛊子相联系,若现在用药杀蛊子,蛊母感知后愈发凶狠,只怕蛊子未死,这人已经肠穿肚烂。”
“那,蛊母在何处?”
“必定在炼药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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