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不看他：“给
点儿时间。”
贺兰砜轻声说：“知道大哥去过白雀关战场，也告诉过你
。但和你样，并不晓得他做过那些事情。游君山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能回答。连自己都不清楚事情，不想随便开口，让你误会。”
靳岄其实是信他。他知道贺兰砜从来不说谎。但仅仅是信任，仍不能让他跨过心里那道坎。他看着贺兰砜就会想起贺兰金英，想起游君山话。他现在甚至比之前更恨游君山
：临死前留下这些讯息对游君山本人毫无意义，却将靳岄推入迷雾与深渊。
小院外阵小小骚乱。明夜堂人引着纪春明进来，陈霜忙问：“只有你个？卫岩呢？”
贺兰砜：“你认为怒山应该脱离北戎，独立成国？”
陈霜：“无所谓，这些事情与无关。只不过明夜堂各方收罗信息，偶然听到便告诉你。这
大事情，你不打算回去帮忙？”
贺兰砜沉默不语。
怒山是北戎最西端部落，距离北都、青鹿部落这些核心地带已经非常遥远。若此时怒山揭竿起兵，北戎蛮军调往西边，那重修江北十二城工程必定会延缓。碧山盟之后江北十二城中反对北戎大瑀民军始终不绝，天君阿瓦在江北派驻许多兵力，要调动并不容易。
“不回去。”贺兰砜说，“来大瑀就是为和靳岄在起。”
贺兰砜在雪里站许久。随着夜色渐浓，风大雪厚，他脚下已经积起雪堆，几乎把他双足都埋实。
房门打开，靳岄没有露面。贺兰砜只看到他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打湿毛巾擦自己双手。陈霜给贺兰砜把伞，贺兰砜不接。
“你知道北戎发生事情？”陈霜忽然问。
贺兰砜：“什事？”
陈霜：“怒山反。”
看见房中靳岄仍旧低着头，沾血衣裳还没换下来，贺兰砜在门口徘徊。
“靳岄，你信吗？”
靳岄沉默不语。
“你若信，才会说。”贺兰砜说，“你若不信，句话都不会讲。你可以直接用刀剑砍，用箭刺。代替大哥受这份惩罚。”
靳岄扭头，狠狠把毛巾扔在地上。他起身关门，贺兰砜抵住门扇，又喊他句：“靳岄。”
继五部落之乱后，这是怒山部落第二次揭竿叛反北戎。当年领军是敏将军，如今却是敏将军小儿子远桑以及位头戴黑色铁面具狼面将军。传说那狼面将军高大威风，有双黑中藏碧狼眼睛，身骑黑色高辛马，行动如风，呼百应。
贺兰砜怔住：“大哥？可怒山军队怎能与北戎蛮军相比？即便远桑是将才，也不能……他们是要反北戎，还是要离开北戎？”
陈霜点头：“你猜得没错。怒山要求是脱离北戎，而且是与血狼山起脱离北戎。”
贺兰砜：“北戎不会答应。”
陈霜：“但北戎出现之前，驰望原原本就有无数部落，怒山不过是其中个罢。有聚有散，世间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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