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正帝此时才抬抬手发话:“把煅儿叫来。”他方才轻松惬意已经消失,眉头紧皱,浑浊眼睛不住地在梁太师和岑融身上打转。个与自己几乎同样年纪,却仍旧健康强壮,个明明是自己儿子,又是下任君王最好人选,却始终无法让他全心信任。时间书房陷入死寂,如同所有声音都被抽走。
岑煅路护送梁太师到宫门。他以为这就是靳岄所说“帮忙”:保护梁太师,让他面见皇上,把这口锅扣到岑融身上。
岑煅并不喜欢这样方式。他可以理解靳岄做法,但他察觉这做法背后心思后,便已经决定不会参与其中。但还未离开皇宫,便有禁卫请他到书房里说话。
在路上岑煅碰到母亲瑾妃。瑾妃带着食盒过来,食盒里是刚做好江南小菜,滋味清淡可口,仁正帝方才点名要吃。得知梁太师、岑融都在书房,如今儿子也要进去,瑾妃有些忐忑:“你又做错什?”
“爹爹问些寻常问题罢。”岑煅安慰她,“母亲不如先回去吧。天冷,今夜这事情只怕时半会儿还解决不。”
是夜,仁正帝精神稍好,能起身与人谈笑。同杨执园聊些宫内趣致事情后,他食欲恢复些许,忽然想吃瑾妃做家乡小菜,于是顶车子出行,很快抵达瑾妃所在德源宫。
只是小菜还未做好,杨执园便急急来报:梁太师夜叩宫门,愤怒惶急,要告岑融状。
仁正帝只得离开德源宫。此时岑融母亲惠妃因头痛失眠,岑融正在宫中看望她,得通报后匆匆赶来。番折腾,仁正帝回到书房,冷冷看着面前梁安崇和岑融。
梁安崇衣着散乱,形容有些狼狈,好在还算是镇定。狮子会结束后车队回城却突遭袭击,痛下杀手之人居然是岑融亲随游君山,梁安崇言简意赅说明整个过程,看都不看岑融眼。
岑融听得心惊:他知道靳岄要对付游君山,却没想到是撺掇游君山去刺杀梁安崇。
瑾妃却不肯走,宫人为她打伞,她把食盒藏在披风里,在书房前小亭中等候。她发觉岑煅衣角、鞋面和袖口居然有血,心中惊怕,反复察看确认岑煅没
但他又想到,靳岄曾说对付游君山之后会制造个给他机会。他立刻意识到,现在正是靳岄所谓机会——处于盛怒之中梁安崇指责岑融暗害自己,但岑融从未做过这样事情。若岑融此番可以证明自己清白,便是狠狠将梁安崇军。把脏水泼到皇子身上,梁安崇只会吃不兜着走。
岑融立刻扑通跪下:“爹爹明鉴!孩儿从未做过这样事情。今夜游君山不当值,他去哪儿、做什,孩儿是点儿也不知道。”
梁太师冷笑:“三皇子这样说,意思是污蔑你?”
岑融:“夜黑灯暗,太师年迈,若有错看也是自然。太师受惊过甚,应当好好休息……”
“现场并非只有人。”梁太师打断他话,“除府中护卫之外,还有五皇子岑煅和他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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