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知靳岄顾念自己
不乐意，迟疑
阵之后轻叹：“对不住，是
直没跟你们提过，母亲同样是做这种生意。家里没有男人，女人又不得出海打渔，为
活下去，只有开门接待海客。”
贺兰砜认真看陈霜，与靳岄静静听着。
“……不喜欢这种地方，每每来到此处，总是……很不舒服。”陈霜道，“你们去吧，随便逛逛就好。”
靳岄却立刻揽着
岳莲楼：“呸！”
晃荡半日，终于走到鸡儿巷附近，岳莲楼兴奋不已，撺掇众人随自己前去开开眼界。鸡儿巷这里新开间春风春雨楼，据说有漂亮姑娘也有英俊汉子，岳莲楼从它开张第日便登门吃酒，如今已是春风春雨楼常客。
“春风春雨楼与回心院有什
不同？”贺兰砜问，“除跳舞弹琴，还有什？”
“这你就不懂，春风春雨楼里能做事情可太多。回心院是歌寨，虽然也算青楼，但始终比不得春风春雨楼旖旎多色。”岳莲楼喜滋滋道，“请吧，各位。”
四人已站在那小楼前，楼上莺声软语，和别处倚门靠窗招徕客人勾栏瓦肆有几分不同。靳岄看着楼上“春风春雨”四个大字心想，或许是因为现在还是白天，等夜幕降临，再怎高雅青楼，也同鸡儿巷里其他地方模样。
落黄叶纷飞。庶民、士子纷纷来去，贺兰砜眼尖，看见有书生装扮男子牵手挽臂，毫不忌讳。
靳岄正指着远处玉丰楼跟他说话，手忽然被牵住。
贺兰砜装作切如常，边听边“嗯嗯”点头，那手渐渐与靳岄掌心相合，十指相扣。雨雾和雨伞遮挡别人视线，没人晓得他是绿眼睛高辛邪狼，这伞下只是两个寻常之人，牵手并行而已。
“这铺子卖樱桃煎不错，若是换桂花蜜，便更好吃。”靳岄说，“不过太甜，你可能吃不惯，卓卓倒是会喜欢。”
贺兰砜：“嗯，吃过。”
贺兰砜对自己没见过所有东西都好奇，他和靳岄跟着岳莲楼走进去，回头时却发现陈霜站在外头，根本没动。
“你不来？”岳莲楼问，“玩玩也好啊。”
“不去。”陈霜说，“不喜欢这地方。”
岳莲楼挠挠头：“只是瞧瞧，不用做什。”
陈霜踟蹰片刻，靳岄忽然拉着贺兰砜退出来。“青楼也没什可玩，”他又回到雨里，“咱们不如去吃羊汤？上次陈霜找到家新开羊汤面店，特别好吃。”
靳岄吃惊：“什时候事情？”
贺兰砜：“去仙门之前。以为你在梁京，特意在城里逛几圈，可没遇见你。还在你家门口放天灯。”
靳岄心里有许多讲不出来欢喜，他抓住贺兰砜手轻轻摇动，两人亲密地依偎着往前去。
岳莲楼看得羡慕极，身边没有章漠，他便去牵陈霜手。“小霜儿，让牵牵手呗。”他说，“秋风秋雨这好，要来点儿风月之事。”
陈霜冲他摊开掌心，指间四枚淬毒燕子镖：“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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