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世间罕见
好姑娘。”
岳莲楼
拍手掌：“妙呀！所以你……”
“所以
不害人。”陈霜说，“跟她说清楚
。”
贺兰砜看看陈霜，又看看岳莲楼和章漠。这番谈话似乎只有他被隔绝在外，全然听不懂陈霜话中之意。岳莲楼叹两声，张开手臂要去抱陈霜，陈霜躲避不及，被他结结实实揽在怀里。
院门吱呀声打开，宁元成走出门，忽然被门外这几个人吓
他迟疑片刻，认真道：“知道错。你骂，打，都可以。”
贺兰砜不多话，但话说出口，就有斩钉截铁味道。岳莲楼被他噎下，还想再讽刺几句，又不好继续讲。
屋面几声轻响，潜伏在小院周围兵士举箭防御。贺兰砜抬头看，连忙阻止：“自己人。”
兵士收箭时，陈霜飘然落地。他满头冷汗，咚地就要朝章漠下跪：“堂主，陈霜疏忽……”
章漠托住他手肘，陈霜便跪不下来。“无妨，今夜是莲楼和出门看灯，顺便代替值夜人罢。”章漠说，“灯节好看吗？”
岳莲楼惊：“什
？”
贺兰砜便简单把当日碧山城发生事情告诉岳莲楼。当说到兄弟俩人遭遇埋伏等候虎将军，贺兰金英受重伤，又有都则在旁说话时，岳莲楼咬牙笑：“好哇，你是以为靳岄告密？”
他背手走来走去，怒道：“你若对他有半分怀疑，那就是辜负他对你拳拳真心。贺兰金英是吧，知道他肯定也煽风点火，他直不乐意你俩在块儿，碰到这样天降机会，不搞点儿事情简直不像他性格。他还抢朱夜！”
章漠正巧走到，随口问：“你朱夜？”
贺兰砜此时才注意到章漠。他与章漠相互微微颔首，见岳莲楼蹭到章漠身边辩解朱夜与自己只是挚友，便隐隐猜到眼前青年身份。他对章漠有着更多好奇：从靳岄、远桑和岑煅口中听来大瑀江湖气度，似乎应该落在章漠这样人身上：话语不多，表情很少，站立时如同杆翠竹，气质卓然，眉眼中自带岿然之色，仿佛胸有万里乾坤。
“不好看。”陈霜连忙说，“以后再也不看，定死死守在小将军身边。”
岳莲楼笑道：“陈霜啊，这是堂主，不是灯爷。堂主不会阴阳怪气地说话。”
他顿顿又问：“你今日是跟姑娘块儿看灯？”
陈霜：“是纪春明姐姐。”
岳莲楼：“怎样女子？好看？”
若有章漠和岳莲楼两人同时在前，即便三岁小儿也会懂得，章漠更加可靠。
贺兰砜朝他作揖行礼，他也礼貌地自报家门：“久闻贺兰公子大名。在下明夜堂章漠。”
头回有人称他“公子”，贺兰砜不晓得怎回，半天憋出句：“多谢两位照顾靳岄。”
岳莲楼笑道：“多谢？你是靳岄什人啊？你凭什多谢？您脸可真大，都能在你面皮子上跳舞。”
贺兰砜看章漠，发现章漠没有劝阻意思，反倒微微笑看岳莲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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