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主动给他想要答案:“他最近忙得很,常律寺杨松儿案,焦头烂额。”
盛鸿登时来精神:“有何进展?”
“没有进展。”靳岄打个呵欠,看向窗外飞过两只雏燕,“说是有个放贷之人怎都找不到,正心急呢。”
盛鸿连连点头:“那就好。”
靳岄:“嗯?”
***
清明过后,风轻水软,日子天天暖和。燕子溪边上海棠开得正盛,连绵不绝。从玉丰楼三楼望出去,梁京内外两城尽收眼底,天气晴好,城内各处春花繁盛,鸟鸣与水声错杂,远山含碧,乱红穿巷。
盛鸿拿着根鸡腿,啃着啃着望向靳岄。靳岄正听雅间内琴师奏乐,神态怡然自得。
“三皇子没给你安排什差事?”盛鸿问。
靳岄好不容易才将盛鸿约出来,偏偏盛鸿副心不在焉模样,如今酒喝半,菜吃得半光,才等到他问第个问题。
卿,不愿意搭理那职级低微校尉,打发少卿卫岩去应付。卫岩与岑融校尉打马虎眼,只是敷衍,从不给案子进展。
“你不必慌。此事虽然麻烦,但并非毫无回转。”梁安崇说,“常律寺和刑部都是你人,你怕什?这案子还能通天去?御史台想管那也管不来。”
“可岑融……”
“岑融说他盯着这案子,要给梁京城百姓个交待。”梁安崇冷笑,“那就让他去交待吧。十天半月查不出,年半载查不出,梁京百姓如何看待咱这三皇子,倒真想知道。”
盛可亮低声道:“张令其人,已经着人去料理。”
盛鸿忙摆手:“至少晓得放贷之人是谁,总能找到。你知道那人叫什吗?”
“不知道。”靳岄笑
“没有中意差事。”靳岄答,“罢,不做也罢。”
“那多可惜。”盛鸿又说,“你又不似,有那个爹,这辈子是不忧不愁。你爹没,你现在依傍着岑融,以后怎办?你……你跟三皇子,该不会是……是那什吧?”
靳岄看他,黑眼珠里无情无绪,盛鸿惊跳。“是哪什?”靳岄冷冷问。
盛鸿压下将要说出话。纨绔子弟们玩够女人,也会去蜂巢玩玩男子,酒酣耳热时说些荤素不忌闲话,便提到靳岄。盛鸿不敢跟靳岄说这些事情,他实际是有些畏惧靳岄。
“三皇子最近也没什事情交待你去做?”盛鸿又问,说来说去都在岑融身上打转。
梁安崇“嗯”声。“岑融也有把柄在手中,会让他知道,此事彼此各退步,都有好处。”
两人又说些话,盛可亮心中稍安。梁安崇忽然问:“你上回说找个人去处理靳岄,如何?”
“已经找到。”盛可亮回答,“此人多在仙门关附近出没,寻颇长段时间,他已经应承,不日即抵达梁京。”
“既是江湖人,只怕明夜堂也会有所察觉。”
“不会,绝对不会。”盛可亮此时脸上才终于浮现丝笑容,“他是北戎人,与大瑀江湖毫无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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