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听得不耐烦,转头对盛可光道:“二叔,早说过当时不该……现在可怎办?杨松儿家都成冤鬼厉鬼,要来索命!”
盛可光失笑:“怪力乱神之语,从来不信。那杨松儿家尸首已经处理好,妥妥地埋,还能闹出什事来?”
盛鸿不放心:“街面上议论此事人可多得很。怕……怕再闹下去,爹爹也会晓得们私下放贷,害人命。”他越说声音越低。
李氏与盛可光这才互对眼色,眉头微皱。
梁太师沉吟:“好,那便尽管试试。”
***
盛府后院,盛鸿匆匆闯进主母小院,终于在花园中找到正在逗兔子玩儿李氏与盛可光。
盛可光是盛可亮弟弟,做些玉石古器之类生意,走南闯北,常给李氏与盛鸿带新奇玩意儿。见盛鸿跑得满头是汗,李氏嗔怒道:“毛毛躁躁,若让你爹爹看见,又得吃顿训斥。”
盛可光笑道:“你爹有客人,你别嚷扰他们。”
岄小小年纪,能想到这样狠辣、伤己千百分策略以换取北境安宁与大瑀全境喘息之机,此人不可小觑。
“靳岄是岑融棋子,此子将来必定要用靳岄将军,由头最终还是会落到靳明照这事情上。”梁安崇道,“靳明照死确实让官家心中有愧,若认真查办起来,恐有后患。”
话说到这里,盛可亮已经明白梁安崇意思。
“靳岄如今身份实为平民。”盛可亮说,“安排人日夜监视,他般呆在岑融府宅,常去谢元至门外求见,但谢元至从来不见。除此之外,偶尔与随从在梁京内城游走,并没有特别之处。”
“最近他与何人来往密切?”
“二叔,娘!”盛鸿顾不得其他,挥手让周围侍女退下,急急道,“杨松儿那事情又浮起来!”
李氏与盛可光都是愣。
盛鸿草草把酒馆里听到事情说,盛可光还未出声,李氏又急又怒:“你还去跟那靳岄见面!上回你爹骂你骂得还不够!”
紧随靳岄那些尾巴,实则全是盛可亮安排人。盛可亮在靳岄与盛鸿于玉丰楼见面当天已经知道此事,回来后狠狠训斥盛鸿顿。盛鸿起先还不觉得与靳岄来往有何不可,被盛可亮没头没脑地骂过,竟起逆反心思,天天往靳岄府宅里跑。盛可亮骂不听、打不得,愁出身烦恼。
“若是被梁……知道,你爹爹日子也不会好过。”李氏苦苦地劝,“那靳家小子也不是什好东西,你巴巴凑过去,是要惹身麻烦。”
盛可亮微微顿,回道:“没有来往密切之人。”
梁安崇许久不语。盛可亮迎着梁安崇冷峻目光,不敢露出丝毫动摇。梁安崇收眼神,低头喝茶:“继续说。”
“既是平民,便有办法处理,不会让靳岄留下半点尾巴,请太师放心。”
“他身边有明夜堂人,又有西北军遗将游君山,寻常人是动不。”
“正是。”盛可亮压低声音,“但物色之人并非寻常江湖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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