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岑融笑道:“哟,什金贵东西,你怕得脸色都变。”
“不金贵,很普通。”靳岄道,“但对来说世上仅有。”
岑融只觉得牙根有点儿痒,他不禁咬咬牙
岑融只是笑,笑着缓缓摇头。“靳岄啊……”他又长长叹。
“随你回去。”靳岄说。
这句话是回应,也是誓约。他随岑融回去,回到梁京,便注定要同岑融站在起,对抗梁安崇。他只有这个选择。
靳岄心头涌起无穷空虚,胸腔隐隐发疼。他似乎从未有过选择机会,去哪里、跟着谁、面对什世事,全由他人安排作弄。摆在他面前从来只有条道路,他根本选无可选。
当夜独自人站在驰望原,看着消失车队留下痕迹,那种孤冷入骨寒意忽然又回到他身上。
…原来如此。”
将所有线索汇集处,他终于能将靳明照之死、白雀关大败完全理顺。
梁安崇虽在朝中呼风唤雨,但他始终无法手掌军权。北方边防军与西北边防军是大瑀最强大两支军队,梁安崇垂涎已久。
金羌与北戎联合在白雀关对大瑀发起攻击,梁安崇扣压西北军军粮,又有细作从中作祟,导致西北军大败,靳明照战死。
靳明照战死绝非梁安崇本意,但与他不无关系——梁安崇在白雀关开战后立刻与北戎签订萍洲盟,把靳岄送到北戎,又趁战败之机流放靳家,可见他要把靳明照后人赶尽杀绝。只有靳明照声威消失,他女婿才可在西北军站稳脚跟。
茶酒喝得差不多,靳岄起身告辞。岑融坐在榻上看他,忽然瞥见靳岄腰间东西。他长手伸,揽住靳岄腰,笑嘻嘻捞起腰间熊皮小刀与玉制鹿头:“这是什古怪玩意?”
“北戎人礼物。”靳岄回答。
岑融捏住那鹿头:“这玉片不错,虽然不精细,但血玉难得,把它给哥哥作个纪念吧。”
他话音刚落,这夜说话、做事、吃茶全都慢吞吞靳岄,忽然间行动迅疾如同头小豹子,几乎就在眨眼瞬间将那鹿头从岑融手中夺走。
岑融愣住:“不行?”
而北戎和金羌都不想让靳明照活着,三方用默契合力围成这个局,靳明照被困死其中。
白雀关大败后,梁安崇女婿随建良英将军赶往封狐城,北军力量顿时空虚。北戎趁机发难,北军大败,不得不签订碧山盟,割让江北土地。
江北土地旦割让,北军力量大大削弱,北军在朝中声誉也必定跌到底。
而被梁安崇女婿统领西北军声势正威。梁安崇本人几乎毫无损失:大瑀是失去土地,靳明照是失去性命,靳岄是失去自己家,无数百姓失去土地,流离失所——可梁太师却真正成手掌朝权军权之人。大瑀土地虽然减少,但他更能手遮天,是切切实实人之下,万人之上。
“梁安崇与北戎、金羌没有联络,是绝对不信,这切都太过巧合、太过顺利。”靳岄最后说,“也正因如此,他忌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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