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梁太师您这句话,便安心,有机会定向梁太师引荐。”岑融笑着举举茶杯,笑意愈发种,“说不定……你也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岳莲楼:每天都在胡说八道。
“北雁从南归,春草复又绿。北戎如今正是春天啊。”碧山城城墙高耸,张矮几搭在城墙上,遮阳棚子四周悬挂镀金银铃,声音清脆动听。矮几上摆着新茶,老少两人席地而坐,不时笑谈几声。
雁影子掠过大瑀土地、漫长列星江,掠过城墙与棚子,滑向更北远方。
“在城墙上喝茶,究竟有什乐趣?”梁安崇捋捋自己长及衣襟白胡子,“三皇子可否与梁某说道说道?”
“有故人在北方,想他,便上来看看。”他身侧青年笑道,“也不必有什乐趣,心里挂念个人,挂念便已经是极大乐趣。想他此时做什,穿什,说什,能想上天。”
梁安崇奇:“这故人是谁?”
沮丧,贺兰砜干脆翻身爬起来,在靳岄脸上吻:“不聊,们去跑马吧。”
靳岄却抓住他手:“白霓被喜将军带到北都,喜将军之后是要去碧山城见证订盟,白霓说不定也会去碧山城。想见白霓,想去碧山城……贺兰砜,你大哥,能帮忙吗?”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听见门外马嘶声。随即便有人敲动大门:“天君降旨——”
两人匆忙落地,来者竟然是云洲王阿瓦。
阿瓦许久没见贺兰砜,自然亲热,见面就奔过来揽着他:“你这长假放得可真够久,听说跟你大哥和解?和解那就回身边当值啊!”
青年不答,只是看着远天。
梁安崇心头暗骂。仁正帝三皇子岑融长相与母亲惠妃极其相似,天生副狐狸眼,成日挂着笑,城府极深,难辨真意。
梁安崇沉吟片刻,又问:“莫非是你那故人,向你建议把江北所有地界划归北戎?”
“梁太师对此人有兴趣?”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况且如今朝中人才凋零,日夜是心急如焚,不得安寝。”梁安崇低声道,“献策之人大胆果断,绝非凡俗夫子,梁某认为,可堪用,可堪用啊。”
说完又看靳岄,笑眯眯地:“你好啊,靳岄。最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可有想过?”
贺兰砜把他推开:“什旨?怎是你来颁?”
阿瓦轻咳,托起手中金线绣成天旨,看着靳岄笑道:“是给小奴隶旨,当然由来颁。”
从南方归来雁飞过北都天空,在贺兰砜和靳岄身上落下影子,转瞬即逝。靳岄跪在地上听旨,良久才抬起头:“……随你,去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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