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翁把茶碗磕在矮桌上，当
响：“为何不当真？
确实屠
怒山、格伦帖和岐生，怎
？你不敢谈？”
***
贺兰砜在城门等很久。城门士兵得知他是贺兰金英弟弟，又是畏惧又是敬重，让他在石墙下坐会儿。
他发色和瞳色少见，士兵们对他好奇，总忍不住偷偷打量。守夜士兵已经全部换班，才有穿禁卫军服饰人出来与门将说几句。
他来到贺兰砜面前，恭敬客气：“贺兰砜，云洲王让来带你进宫。”
“没有。”靳岄心知北戎人选中他为质子，定已经将他过去生活调查清楚，因而也毫不隐瞒，“出生于封狐城，回梁京后再没有离开过。”
阿瓦摸着下巴：“封狐……西北军军部？那你见闻可不少。”
靳岄决定掌握主动权，将这场漫长而不着边际对话，拉到他真正想把握方向上。
“那时年幼，许多事情都当作闲谈，不求甚解。”他恭恭敬敬答道，“与北戎天君、云洲王相关之事，还是在北都听百姓谈论，靳岄才得知。”
哲翁来兴趣：“他们怎谈论？”
他说是赤燕进贡大象。大象是梁京灯节巡游例行节目。彼时宫中将臣列队穿过朱雀大道，无数宫娥太监擒灯把盏，大象走在最后，最受孩子们欢迎。赤燕人擅长驯象，奉象为神，象神身上往往坐着许多美艳赤燕少女，大筐子里装着无数铜钱。大象走路便用象鼻撒路，孩子们跟在象队之后捡拾铜钱，十分快乐。
阿瓦听得兴起：“阿爸，明年岁除，们也去赤燕要两头大象？”
靳岄：“大象不耐冷，在北戎活不下来。”
随即他便见云洲王露出笑容：“那们去梁京看。”
靳岄立刻伏地跪下，不敢再接话。
贺兰砜随他穿过那扇朱红色大铁门，才开口道：“认得你。你是昨夜护送云洲王回来禁卫之。”
那禁卫立刻笑：“也认得你！云洲王昨天出行，原本带二十
“天君现在是为北戎建万世功业，百姓都期待春后牧场南移，羊儿马儿有更好草。”靳岄顿顿，装作犹豫，“不过……”
阿瓦立刻附和：“不过什？”
“也有人称，天君和云洲王屠城上瘾，这回也要杀尽江北十二城讨彩头。”
哲翁脸上笑意尽去，冷冰冰道：“是什人嚼这辣混子舌头？”
“大多是怒山、格伦帖或岐生人。”靳岄小声说，“这些话听过便罢，不能当真。”
此时长盈宫外有禁卫通传进入，他与天君见礼后，凑在阿瓦耳边说几句话。阿瓦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他把狼镝也带过来？”
他似乎并不生气，看靳岄眼，在禁卫耳边低声说话。禁卫军领命而去，阿瓦换个姿势，忍痛舒出口气：“靳岄，你知道列星江现在发生什事？”
哲翁似笑非笑，又瞥眼漫无边际阿瓦。
“有所耳闻。”靳岄答。
“江北十二城都是好地方。”阿瓦问，“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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