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理解卢云波为什不希望祝夏做演员,祝夏拥有许多演员梦寐以求先天条件:优秀外貌、良好声带形态、极强感受能力……甚至他有点小孩子个性也是种优势,因为就表演来说小孩子最有慧性,他们不会去怀疑别人设定情景,能在表演中投入最真实情绪。
但这种将自与角色交融演法,对演员来说非常痛苦,因为他们消耗是自,出戏也会比般演员更困难。
出演比较普通人物还好,如果接到特别角色,比如像“小狗”这样杀人犯,那拍完后演员就会真有杀人错觉,像祝夏下午又哭又呕,就是产生负罪感和恶心感。
但祝夏现在演技还不成熟,近乎本能,方戎又尽力控制他本色出演,他和角色关系是代入大于交融,只要电影里特定氛围消失,他就能回到日常生活中。
祝夏沉默地想好会儿,才慢慢答道:“现在觉得拍电影有点儿恐怖,但还是想
回到卧室时,傅泽明问:“你现在想不想说话?”
祝夏有点缓过劲儿来,起码能好好地看着傅泽明脸,他犹豫片刻,问:“傅泽明,咱俩能握个手吗?”傅泽明从床边站起身,走到祝夏面前对他伸出手,祝夏也伸出手和他握住,傅泽明皮肤温暖,祝夏指尖很凉,双手交握,温度就互相传递。
祝夏先松开手,像是终于等到有人在他脑子喊出“咔”。他抬眼看着傅泽明,想到自己下午又哭又吐挫样全剧组都看见,讪讪地说:“也不知道怎回事,捅你刀后,忽然不太分不清自己捅是谁,而且血袋破血腥味太重,闻着特别恶心,平时时没这毛病,但下午控制不住就吐。”
“这场戏已经拍完。”傅泽明拍下祝夏头。
祝夏被拍地愣下,大多数男性到定年纪之后,会开始介意别人碰自己头,祝夏也是这样,他十二岁后连卢云波都没怎摸过他脑袋。不过傅泽明拍这下很轻,有种亲昵感,他这个人看起来又很有兄长风范,祝夏也没觉得被冒犯,只是不适应。
祝夏摸抓抓自己头发,不自然地“嗯”声,又说:“最早想来拍电影,就是为这场杀人戏,因为方导说要演是个杀人犯,想这辈子在现实生活不会有杀人体验,那拍电影试试也不错。”
傅泽明退回自己床边坐下,用确定口气说:“你体验到。”
祝夏苦笑道:“简直超值体验,之前其实觉得,再怎说电影也不是真,体验也有限吧,但今天下午发现——”他哽下,声音变得低低,“拍电影原来真可以杀人,最后你躺在地上,觉得好像真把你杀,你血流地,死时候还盯着看。”
傅泽明不可避免地想起下午那场戏,推搡、殴打、耀眼阳光、砖墙上血、捅过来刀……他现在还能回忆起拍摄时脊背发麻感觉。
“你现在还想以后当演员吗?”傅泽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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