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想多,事情没有那复杂。”
季临秋低眉沉默,半晌点点头。
“会碰下你肩头,”男人和缓道:“你不要怕,会等你放松下来再把整个手掌都放上去。”
季临秋已经绷起呼吸,很驯服地又点下头。
身体却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谁都不像。”
“像只走散大雁,每年冬天往南飞大雁,姜忘你见过吧。”
“走散,迷路,往北飞不知道去哪,往南也根本回不去。”
“姜忘,就是那只大雁。”
姜忘又转头看他,缓缓踩刹车把车停好,声音低缓。
“不是吧……”他放慢车速,终于转头看季临秋眼:“你没必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事实上,如果敢和任何个家长说是个GAY,工作别想要,甚至房东都不会租房子给。”
季临秋提到这些时,有种抽离平静,像是根本没有在谈论自己。
“你……是遇到过什不好事。”
“没有,”他慢慢道:“只是在被其他男性碰触时候,脑内会立刻提醒是个GAY。”
是男人是实在和女人过不下去才会选择跟同性在块儿。
以至于开口说什‘没事不歧视’,或者‘你是不是怕女人’,都会变成色彩不明奚落。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很谨慎地,口气委婉地说句。
“还是注意安全。”
季临秋听得懂他在说什,只摇摇头,低头笑起来。
姜忘动作很慢,在他注视下把手伸过去,点点地靠近他肩头。
然后感觉到季临秋身体发抖地更加厉害。
“放松,”他笑起来:“又不是要世界末日,明天咱都还得上班干活。”
“把手指放下来啊。”
他手掌干燥温暖,覆盖在他肩头时像兽类温和闻嗅,是温度由点到面扩散。
“季老师,那如果碰碰你,你也会感到恶心吗。”
事实上,刚认识那会儿他碰过,季临秋避开。
那天星星在老师家里睡熟,季临秋路送到家里时湿发沾墙灰,他想帮忙拂掉。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姜忘故意略掉这个记忆,像是从未尝试过样再次提议。
“而这个念头就足够让自厌弃。”
“去过清吧,也认识过些类似人。”
“有人谨慎又谨慎地藏着,甚至逼着自己和女人结婚同房。”
“也有人直接选择玩乐放纵,每天都在操和被操路上,包里有用不完套子。”
季临秋说出这些时颇有几分自,bao自弃,他大概这几天被家里压制地太狠,以至于担着失去姜忘这个朋友风险都要说出口。
“不用注意。”
“是男人,却无法和女人亲近。”
“是男同性恋,但讨厌男人碰。”
“想来想去,也许什都不是,从开始便不该存在罢。”
姜忘目光怔,意识到季临秋当初说完全没恋爱过,是指和男性女性都没有亲密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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