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未想过,竟然身边
这样近地方,自己看重又亲近老师,也是同性恋。
他有瞬间想劝季临秋想开点,又很快发觉这是个很傲慢想法。
——像
季临秋轻轻嗯声。
他喜欢靠着车窗发呆,但这样姿势会露出细长脖颈,看起来格外脆弱。
“眼光高也挺好,没事,哥回头给你找几个合适,先块儿玩相处看看。”
“不用。”
“姜忘,”季临秋看着漆黑远方,声音平淡:“是同性恋。”
“你回去以后再考虑考虑,咱早点托关系讲人情把工作调省城来,好不?”季母这时候又换回慈母模样,满脸牵挂不舍:“妈妈最放心不下就是你,家里也有钱给你娶媳妇,你妹妹当年收彩礼们都存着呢。”
“个人在家好好做饭,平时早点睡改作业不要太晚,听话。”
季临秋敷衍着答应,和家人挥手告别。
姜忘直到把车开进高速才缓过来,感觉自己像是带着季老师逃离魔掌。
他们本来可以下午三点走到家块吃个晚饭,现在回去时已经是晚上,估计得深夜才到。
哈哈直笑。
老爷子在做完手术以后当天下午就醒,只是人很疲惫,话变得很少。
他从ICU转出来以后,季母寸步不离地守全程,女儿则负责回家炖汤炖药,殷勤照顾。
老太太像是个严谨管家,每天发生什都事无巨细地汇报讲给他听。
季父虽然身体还不太能动弹,但会眯着眼睛听,然后点头摇头,以及重重摇头。
男人先是愣,然后又笑笑:“那又怎,小事儿。”
他没想到真会是这样。
姜忘上辈子接待客户很多,也确实见过好些个GAY。
他不会表现出任何回避,即使那些女性或者男性当着他面亲昵调笑,交谈口吻俨然如夫妻般自然。
他懒得想为什有人会喜欢同性别人,但心里还是会有微妙抵触。
国道有很多路段都没有灯,全靠车灯指路,走起来很麻烦。
交通广播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日新闻,窗外是猎猎风声,世界忽然变成枯燥直线。
姜忘发觉季临秋直没有出声,担心他心情不好,开口安慰。
“爸妈离开早,其实还是会有点羡慕你,毕竟能够陪陪他们。”男人尽量不戳他难处:“但是……也别为别人几句漂亮话,把自己辈子搭进去。”
“就算你结婚他们没法说闲话,生孩子晚,孩子成绩好不好,人家样能指手画脚。”
这时候季母就会泫然欲泣地回头看季临秋。
姜忘两辈子都没有太多家庭记忆,两三天里围观季临秋这边情况,也觉得头皮发紧。
操,这也太窒息吧。
他们临离开前居然去相亲第四回,掐着点吃完再回城。
这回对面坐个带着四岁小孩二婚女人,小孩全程不是嚷嚷要听故事就是拿筷子戳菜完,两人勉强笑着陪完,悄悄打包两份汉堡鸡翅,藏包里没让季家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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