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说完自己都乐,嫌弃地说:“你真腻歪。”
他腰上随即就挨几下掐,又掐到他痒肉。他皱眉拎着刀:“别弄,切手,走开,离远点儿!……”
“切吧?刀快,比你溜索。”严小刀潇洒地撸高衬衫袖口。
“用不着,你走开。”凌河不给刀。
话音未落,严小刀动作从容速度奇快,把菜刀瞬间就易手!
严小刀:“这什肉啊?……牛肉?”
凌河:“你有不吃肉?”
严小刀爽朗地笑:“没有,不挑,你做都吃。”
凌河说:“这是野猪肉。”
“操。”严小刀皱眉,“能好吃吗?特糙吧?”
这老家伙太寂寞,寂寞让人变态!
严小刀在林地周围视察圈,捡捡过冬留下枯枝烂叶,回来时狠搓着双手。
他瞅见凌河鼻头也冻红,仍然动不动站在顾云舟墓碑前。凌河相貌与墓碑照片中男子酷肖,乍看就是同个人,眉宇间都带丝平静哀伤,那种感觉总恍如旧人重现于世。
“走吧?明天再来。”严小刀拉过凌河手,用力攥攥。
“好。”凌河点头,顺从地跟随小刀脚步。
凌河都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就被严小刀空手夺白刃!
他再想抢回来,哪还抢得到。但凡是把刀落在严小刀这人手里,就像黏在手上,怎耍都有玩儿,抢不回来。
厨房重地迅速也变成火热战场,你来往,你争夺,阵鸡飞狗跑,锅碗撞翻葫芦瓢。
大锅野猪肉意面做熟起锅,人盛大盆,上面点缀些欧芹和披萨草,狼吞虎咽,品味这段美好时光。
凌河在砧板上熟练地处理这大块野猪肉:“没你肉糙,放心吃。”
严小刀围着灶台转圈,溜达着绕到凌河身后,环腰抱,凑近凌河耳朵威胁道:“肉糙?”
凌河垂着眼皮切肉丁:“肉糙禁得住慢火长时间炖,不至于下锅就烂成渣,挺好。”
很糙?……严小刀用鼻尖蹭凌河耳朵:“肉好吃还是野猪肉好吃?”
太阳还没下山,严先生又浪起来?凌河嘲讽句:“没操过野猪,没比较过——但是你比野猪好看多。”
今天午餐,以凌大厨功力而言就是糊弄事儿,又是大锅意粉。
严小刀也察觉到,其实已经有段时间,凌河做饭越来越“糙”,在厨房里远没有以前那耐心细致。除些特殊纪念日,凌河现在很少做五道菜大餐,无论是在临湾家中或者在北美度假,就弄两个小菜,开瓶红酒,两人在沙发上靠着,谈天说地。
换言之,凌河已经懂得不要花费太多时间独自执着于某些无谓事情上。
凌河直在慢慢地变化,变得轻松、自在而随性,宁愿多花些时间陪着小刀游历人间,而不是花大量时间在厨房里像个强迫症样摆盘装菜。
凌河从冰箱里搜刮出前几天在小镇农贸集市上买大块肉:“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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