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就像笑话,法律为什不把这些人都阉割再大卸八块?”戚宝山眉眼被油彩渲染得凝重,悲怆地笑,“猜到姓凌小孩他要报复什,他要寻仇就是们这些人。游景廉和另外那几个王八蛋,丧尽天良坑害无辜做皮肉生意,绝不会做,从未做过那些恶事丑事!小刀,你干爹,做人有底线,但是这世上,没有底线恶棍,太多!”
严小刀:“……”
严小刀怔忡着站在房间中央,为他干爹难过,又想找凌河倾诉委屈,堵在喉头说不出话。
千帆过尽,人生番道理大彻大悟,戚宝山笑得颇有江湖中人风骨:“小刀,你小子还是够义气,没有临阵跑把老子人晾在这里等着吃官司喂枪子。你父子之间毕竟没有血缘,能到这个份上,戚宝山也知足啦!”
舞台上鸣锣换板,位旦角上来表演剧目。鼓师敲打出清脆节奏,恰到好处地为化妆间内对峙二人转换心情。
燎原之势。他语带嫌恶地骂游景廉:“就饿成这个样子吗?定要碰那女?真他妈丢人!”
游景廉下半身衣冠不整,撅在衣柜外面,衣柜边缘流出滩酱红色血迹。
戚宝山嫌弃得脚蹬姓游后屁股门。这脚也让二人多年来互相都看对方不爽,心存忌惮,互不来往。
游景廉身带隐疾,想要做贼偷腥却没有副好用“把式”,越是这样常年受到生理困扰男子,越是在变态心理折磨下试图证明自己“雄风”,专门向没有反抗能力老弱妇孺下手。这家伙因为自身阳痿疾患竟没有做成,有心而无力,当真令人鄙视。
这人龌龊恶行,却最终逼得他们再次杀人灭口。烈火中凄惨呼号被烧灼成焦黑尸身,就是此生犯下不可饶恕罪孽,所有人灵魂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没有路回头。
戚宝山显然对哼哼唧唧气若游丝唱腔不感兴趣。这人拎着长枪,老夫聊发少年狂,开嗓嚎段谭派段子《搜孤救孤》。
这《搜孤救孤》讲就是赵氏孤儿悲壮故事。赵氏门客程婴为救遭人陷害忠良赵盾遗留孤儿,以自己亲生孩子性命换取那孤儿性命,把赵氏孤儿抚养成人,为家族复仇雪恨。
戚宝山嗓音醇厚沙哑,撕裂感划破艰涩空气,舞台上
……
戚宝山像是入戏,吹弄起嘴边黑色长须,哼着戏词儿,拎过把长枪耍起来。
严小刀问出心中疑惑:“凌氏当年老板凌煌,应当也是无辜。这人也因为知道内情所以遭受陷害入狱失财?”
“他无辜个屁!”戚宝山骂句。杆长枪戳来,严小刀猛地后仰躲开,长枪却不是要捅他,枪尖捅到柜子边缘。
“知道是怎在警方那里漏底……因为当年去警局举报过凌煌。”戚宝山仰天长叹他时运不济,眼含愤慨和不甘,“但是老子没有后悔举报他陷害他、让他坐牢,这种对小孩儿、对自家养孩子下手败类,人人当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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