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是。
不是表白,而是要走,想要离开,要回到戚宝山身边?
“凌河你别闹。”严小刀坦白而冷静,有信
严小刀右手五指在灶旁大理石台子上轻轻敲击,心里有事,不由自主再次摆出钢琴手,用手指有节奏重复性滑动来掩饰心情:“凌河,需要回家趟,跟你商量。”
凌河颠着锅嫩牛肉,手腕黯然顿:“你要干什去?”
严小刀直视凌河双眼,视线正直清澈:“很多事情总要走到终点,就快要水落石出,想最后再陪陪干爹,总不能让他老人家觉着,这个儿子白养忘恩负义,到头来什都丢给他个人扛。”
凌河猛地抬眼,惊异地问:“小刀,你要替他扛?!”
“不是。”严小刀坦率地说,“这种事是谁就是谁,不可能替他承担任何罪责,也不准备为他开脱个字,但该承担事儿也不能躲!当年戚爷生意炙手可热、赚得盘满钵盈时候,多少人想磕头拜他当爹,那时候没有离开他;现在时过境迁他倒霉落难,头个跑,这像话吗?……还是希望陪着干爹,有天算天,别让他老人家太寒心。”
以前说你不会做中餐?”
凌河帮他抹掉米粒,自然而然地舔干净手指:“看菜谱刚学会。”
凌先生煮这锅粥可比洋货市场早点铺子里卖好喝多,是要提前将米泡软,拌入油和调料,用小砂锅熬出来,特意放小刀爱吃皮蛋、瘦肉、榨菜丝和姜丝。
严小刀趿拉着拖鞋晃进他不太熟悉、迷宫样遍布暗器机关厨房重地,咳声:“凌河,想……”
凌河将擦手巾往灶台上甩:“忙,上楼看月底账本。”
凌河悬空端锅手就直悬着没放下来,以生硬姿势僵在原地。
“不行,你不准走。”凌河手里锅突然掉在电热丝灶台上,煎锅底子几乎将玻璃台面砸出裂痕,溅起锅灰碎屑:“绝不放你离开这里。”
这砸,满座皆惊,整个客厅内鸦雀无声。
毛致秀与苏哲都是愣,就没想到。
毛姑娘顿悟自己思维幼稚简单,完全赶不上那两位爷思路和套路。她竟然以为严小刀这早上魂不守舍欲言又止,是对她家凌主子心怀绮丽情思,爱意难耐,想要跟凌河表白!
严小刀:“……”
凌河不动声色地再次躲,就是要堵住严小刀试图严肃谈话张嘴。
严小刀盯着这人飞速闪进二楼灵活身影,以凌先生贯心思智慧,已经猜出他想要说什。
临近中午时分,负责全家伙食少爷厨子终于不情不愿地从书房出来,再次,bao露在严小刀见缝插针火力逼迫之下,几乎是被严小刀视线追逐着背影。
凌河垂着眼睫在平底煎锅上烹制他美餐三道菜。严小刀般中午吃三道菜,晚上吃五道菜,吃得已经忘记洋货市场打包回来盒饭是什味道,此时开口确实对不住主人如此尽心尽力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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