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酒喝到不多不少刚好,喉咙滋润舒服。
薛队长或许是喝高,脑门和眼眶有大片红斑,深陷到床头柔软靠垫里,翻看手机。好像就是无意地,薛谦呈给严小刀他随便翻到几张手机照片。
薛谦道:“陈九那堆碎骨头,有处肩膀位置被切开,你都见过吧,咳!自作孽不可活,死得是真惨。”
严小刀只瞟眼,两道视线被手机屏幕上图片吸住,呼吸停滞。
这张照片他没见过,看起来跟上回鲍局长给他看过照片是个套系,但确是张堪称“漏网之鱼”照片,清晰地显示某根半腐烂骨骼横截面。
会掏钱资助你上学!你这种人天生就是没良心、养不熟贱种,就不是个东西!掏钱都喂狗!!”
齐孝杰急火攻心之下把能骂难听话都骂,把自己儿子骂哭,把陈瑾骂得调头跑出他们家门。
这人最终颓然坐在沙发上,红着脸陷入愤怒和抽泣,上年纪做父亲人,最后竟然也哭,翻来覆去地抽自己耳光:“报应,这就是报应……”
齐孝杰哭得很难看,随着肩膀抖动节奏,鼻涕邋遢着流下来,这些年饱受煎熬,亦是万般懊悔:“是自作孽,贪钱,昧着良心做坏事,这是活该啊……”
辗转反侧煎熬三天,齐家老子下子瘦掉十几斤,终于无法承受脆弱心理防线在最后根稻草面前崩塌,去警局自首。这人交待出当年经济案件许多线索,甚至拿出存有赃款存折账目交给警方。
薛谦:“被刀砍分尸。”
严小刀:“对,所以骨骼断面是这样。”
薛谦:“你能看出来,这是把什刀砍吗?”
严小刀:“……”
鲍局长直想忽悠严小
齐孝杰在调往三江地之前,在邻省海关做事,是海关里官职不太显眼但掌握进出贸易实权小官。他在海关走私诈骗案中勾连协助某些人构陷凌煌公司,从中收笔大额贿赂。
齐孝杰后来参与三江民政局所谓慈善工程,在“三市公务员帮扶失学少年赈济教育助学基金”里捐款,可不是碰巧抓阄抓到陈瑾,他是特意选择对帮扶陈家小崽子,因为他从开始,就知道陈瑾是大劫案死鬼陈九儿子,从开始就隐约知情部分真相。他就是内心不安,为积德行善,忙不迭地抛出笔小钱,对他们家而言总之微不足道数目,帮帮那无家可归倒霉孩子,赎回他原本也不值钱良心。
没想到积德行善搞出大麻烦,良心没赎回来,还把自家清清白白好儿子搭进去,果然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
这故事内情令人唏嘘,严小刀都替陈瑾和齐雁轩那俩孩子捏把担心。那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家庭阻力不小,不知道以那二人羸弱肩膀与涉世未深人生经验能不能扛住这样压力。相比起来,严小刀觉着自己和凌河面临阻力都不算什,他自认为骨头很硬,他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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