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亮轻抖下,手指往棉被套子里寻觅廉价香烟,迅速就被薛队长塞支高级烟。
凌河不顾燃起尼古丁烟气:“王先生,您半夜在对街旅店里装神闹鬼,究竟是想吓唬谁?您是想吓跑那开店老板娘,还是想招谁魂呢?
“王崇亮,李淑萍是你什人?你为什在每月十五号李淑萍死亡祭日、在她当年被火烧死现场,都要摆出这副灵牌纪念她,你每个月都来旅店折腾闹鬼吗?!”
王崇亮指间烟蒂抖,抖落地缥缈无依飞灰,听到“李淑萍”名字不由自主两眼放出光泽。
凌河审问方式贯咄咄逼人,英俊面孔背后是粗,bao犀利唇锋,而且将杀手锏留在关键时刻。他这时掏出从旅店墙角发现那件奇形怪状长条木板物体,用力往陋屋方桌上戳!
发掉。
他下意识抄起件家伙事想要护身反抗,长发凌河迈开长腿破窗而入,已近在他眼前。凌河挡开袭来板凳,眼明手快抄起桌上搪瓷缸子隔夜凉茶,猛地泼在男子脸上!
王崇亮从混沌恍惚发情状态中猛醒过来,屁股坐回床上,惊愕地瞪着将他夹击在中间凌先生和薛队长……
薛谦蹙眉,服凌河这套蛮不讲理办事路数,还是递给王崇亮块毛巾:“你先把脸擦干净吧!”
屋顶吊灯打开,摇曳灯光下男子蘸着脸茶汤不情不愿地抹净黑烟,露出真实面目,竟然是位相貌堂堂汉子。
那玩意儿立在灯下幽幽地发光,黑灯瞎火看着确实有点恐怖瘆人,原来不过是手工自制副小木牌,上面是两行蹩脚红漆小字,毫无书法气韵可言,看就出自文化程度有限庄稼汉子之手,倒也情真意切,倾吐着思念心声。
【爱妻李淑萍、爱儿牌位】。
薛谦皱眉不解:“你到底是谁?你是李淑萍丈夫?她丈夫李连富不是同时起烧
这人口唇边蓄着圈胡须,颇有男子气概,半裸身材相当不错,胸膛肌肉结实,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挺耐看英俊汉子。然而,王崇亮眼神茫然而闪烁,长久离群索居造就落魄和古怪性格,习惯性躲避周围视线,很怕见人,脊背微微发抖。
满屋堆积成山废物垃圾让薛谦和凌河都没法下脚,墙上贴情色海报以及床上塑料充气裸模昭示着大龄单身男人凄凉生活。
薛谦和凌河上下打量这位相貌出乎意料还挺受看村民王崇亮。
薛谦拉过把椅子坐下,语重心长道:“王崇亮,们过来找你谈谈当年往事,有什困难有什们能帮上忙,你就跟们说实话吧!”
凌河懒得迂回绕圈子,直截当剖开他心中疑问:“这位钉子户王先生,您能不能告诉们,村子里拆迁补偿金如此丰厚,全村男女老幼都搬走,为什唯独你户顽抗至今据守不搬呢?这栋破房子,对你有什特殊意义?又或者,其实是这条街、这个村子,对你而言具有特殊情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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