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河与严小刀各自心事重重,仿佛都还陷在薛队长刚才病房问案支支脉脉细节里,站在酒店大厅眼光四散飘
查询这些户籍人事信息并不难,薛谦都懒得在陈年档案故纸堆里兜圈子,干脆直截当地问:“十五年前凌煌是公司老总?他公司注册名称叫什?”
凌河答:“瀚潮华商集团。”
薛谦随口重复遍这公司名字,眼神十分精明:“掩埋陈九尸骨地点是处发生化学品爆炸厂房,恰巧当年在大约同时间发生场蹊跷爆炸起火,还烧人,集团法人和负责人承担操作疏忽管理不善责任。如果没记错,这家厂房当时就属于瀚潮华商集团?”
凌河面露钦佩:“薛队长您没记错。”
薛谦气都没喘,紧逼问道:“陈九尸骸在今年年初重见天日,是因为有这个公司低价购买这块被化学品污染废弃荒地,打算重新开发,然后就‘碰巧’挖出堆烂骨头,向警方报案。如果仍然没记错,这个注册两年公司叫做瀚海集团。“
队长问案,眼光却直笼罩在严小刀身上就没离开过。他已尖锐地察觉到,严小刀是自从陈瑾交代到某个故事结点上,面色突然阴暗凝重下去,自始至终言不发。
凌河用力盯小刀眼。
严小刀移开视线,有意避开他盯视。
凌河有个瞬间几乎绷不住步跨到薛队长面前,他可以轻松笃定地说出那个人名字,让薛队长不用派侦查员出去挖线索,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举!
但他咬着下唇忍,竟是顾及着严小刀在薛谦跟前体面,顾及小刀当场情绪,还是让薛队长自己去办吧……薛谦很快就会翻到真相最后页。
凌河嘴角微微擎起:“薛队记性真好使,佩服。”
薛谦觉着他已经都明白,意味深长地点头:“成,谢。”
剩下废话不必问,警方很快就能将相关人员分门别类查个底儿掉,个也跑不掉。
凌河面带由衷之情:“薛队长有伤还辛苦办案,定保重身体。等您破案好消息!”
凌河他们几人当晚在附近酒店下榻,这回酒店房间富余,不需要任何人抢沙发睡。
巫山行云布雨黑色暗潮压上严小刀脸,瞳仁间隐约可见道激流,在狭窄航道中挤压着咆哮而过,惊涛拍岸,碎裂成浪花。那些浪花碎成星星点点,在严小刀眼眸间留下复杂斑驳光芒……
凌河与小刀离开病房时,薛队长又连打好几个电话,部署当地专案组同事替他迅速追查几条线索,当年荣正街上欺行霸市高利贷放债团伙都是何人,带有蓝色车标姓凌老板货车及司机,还有三江地交界处某几个村落情况,需要实地走访,大量查询知情旧人。
凌河在薛队长面前脸波澜不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与当年案子有任何关联。
但薛谦还是在他几乎迈出房间时喊住他:“凌河,你父亲叫什名字?”
凌河转身答道:“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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