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终于道出心头积压多年梦魇,这时反而好像突然卸掉重担轻松许多,整个人眉头都舒展,埋着头毫不客气吃掉薛队长那份病号饭。早知道说出实话竟然这样轻松自在,他早就招供,以前固执自卑多愚蠢。
病房内最安静反而是严小刀。
凌河旁听薛
薛谦用录音笔将陈瑾口供录下,又重新听两遍细细地琢磨。
薛谦突然问:“小陈,你说‘对对’是谁?什‘对对’?”
陈瑾回答:“也不知道,爸当时就是那样说。”
薛谦:“这是陈九说话惯用感叹词?还是称呼对方名字?”
陈瑾:“不,他不用感叹词……当时听着,就是叫那人名字。”
当成宝贝似保留着,准备代传承代呢,这也是长期受虐之后表现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除此之外,还有陈九欠下高利贷赌债清单,也依稀辨出几个债主名字。
薛谦严肃说道:“几条重要信息咱们条分缕析下。
“也就是说,当晚陈九离家临走前,至少见过两拨与他有经济债务纠纷人,这两拨人可以说都是债主,都不爽陈九这个混子。陈九拍拍屁股想要趁夜远走高飞,债主定会追,两拨人都有明确作案动机。
“姓凌老板公车这个很容易查到,顺藤摸瓜或许可以找到当年这位开厢式货车司机,看最后见到陈九人是谁。
薛谦:“那人当时多大年纪?”
陈瑾:“也就二十来岁吧,看着不老。”
薛谦自言自语:“还有名字叫‘对对’?如果是身份证大号还容易查到当年人,这要是个街上喊来喊去绰号,事隔多年可就不太好查。”
陈瑾讲话带有浓重本地口音,这个发音类似三声“怼”。
薛队长在纸上描来划去,百思不得其解。“怼怼”?“对对”?这什玩意儿?
“最后见到陈九地点也很微妙,三江地三市交界这处三不管地带,真是个绝好案发现场,十五年前这里发生过什全部搜遍,能并案都拎出来并案,事实也就差不多!”薛谦脑补小陈同学坐三轮蹦子经过土路山路,沿着地图虚拟路线直追踪至郊外,最后利落地在地图上圈出个他推测出原始案发地。
薛队长心里已经有数,顺着这些线索专业侦查员很快就能捞出筐筐材料。他抬头饶有兴趣地瞭凌河眼。
凌河毫不躲闪,直视薛队长逼视目光。这时候但凡有丝畏首畏尾,好像自己心虚似。
薛谦轻飘飘说句:“姓凌老板?凌这个姓可没那常见。这位凌先生,你别告诉这是巧合,你今天是顺脚路过樊江市火车站!”
“不是碰巧路过,是来协助薛队长您尽快破案。”凌河答得理直气壮,面对薛谦质疑目光照单全收不置可否,剩下话用眼神都说出来,不怕您薛队长沿着这些草蛇灰线路追查到底,还就怕您不去查,您尽管放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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