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山坦诚
“疼吗?打你打得疼吗?”戚宝山没有再打第二下,也是极度心疼,捏住他脸,双手把他脸攥到手心里用力抚摸,“小刀,打你都不是因为姓凌小子,佩服凌河,他真厉害,生子当如凌河,养儿子就应当都养成凌河那样!
“打你是因为你自己犯蠢,你竟然信他!……从头至尾被他骗、耍,还为他两肋插刀,以为你比渡边仰山那个老蠢货聪明可你没有,你亲眼瞧见渡边家怎被整得败涂地,下个就是简家、游家,你还信那个人,巴掌能打醒你吗小刀?!”
严小刀无话可说,有些事他与干爹想法背道而驰,但也不必纠正反驳各人立场三观。
“不会毁您基业让您受害,也不想让他受委屈。”严小刀说话时因眉骨绽开出血,表情壮烈而凝重。
从头至尾被骗这事他心里有数,说到底是他心甘情愿被骗,故意装瞎。如若不是他装瞎,凌河真能在他身边耗这久安然无虞,还能作妖?
长工夫别说砍手砍脚,把凌河碎个尸都够!
在他几乎准备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直接踹门进去时候,戚宝山从地下室里慢慢腾腾走出来。老练戚爷也遮不住那脸恍惚和心事重重,走路都有点晃,历经场耗神攻心战,后脊梁都出汗。
“干爹。”严小刀又是瞬间平移横在戚宝山面前,心都揪着。
“没砍他,汗毛都没沾他,你就放心!”戚宝山心里憋屈口气,没好心情。
“多谢干爹仁义。”严小刀将声音压低,自知有愧。
更多详情他不愿对戚爷讲出来,不愿与任何人分享,那是属于他与凌河之间情感隐私。两人或许不能在起,偶尔内心回味他平生抱过、吻过唯个男人,以后也不会瞧上第二个,权当做个念想。
……
那时在地下室里,戚宝山拎过丢弃旁鸡毛掸子,用小棍尖端在布满灰尘地板上写下四个大字,也就是四个人姓氏,他与凌河都心知肚明。
戚宝山当着凌河面,点着这四人姓氏,默不吱声将他自己“戚”字两笔划掉,拿鸡毛掸子扒拉着其他三位:“这是你名单上恨之入骨想要找人对吗,小凌先生?”
凌河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戚宝山原本也不准备把凌河怎样,凌河背后定有番筹谋暗处安排着人马,他不敢动,但对干儿子他敢。他眼带潮红盯着严小刀:“你跟来,有话对你讲。”
出地下室再上到二楼书房,房门阖拢将内外切声音隔绝。戚爷猛转身,对身后近在咫尺人使出整条胳膊力量,爆发力惊天动地,狠狠扇在严小刀右半张脸上……
这下太重,成年男子手劲是可以将人打残打聋。
严小刀眼前黑漫天金星乱喷,自知眉骨定爆,但还是硬扛住。
他用腰力撑着以硬碰硬,脚下步没躲,股黏稠液体从他眼皮上游移而下,带着尖锐痛感,倒是与胸肋伤处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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