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是千不愿万不甘地从地下室里移步出来,染血衬衫触目惊心,让客厅中围上来兄弟们全部吃惊心痛,他却摇摇手示意“无大碍”,心里惦念凌河安危。
他不知戚爷打算跟凌河怎样叙旧,难免
……
这天傍晚在地下室小黑屋内,三人对峙最终像是戚宝山心软。
戚宝山在作势想要捅第二刀时将刀尖拔出,掌将柳叶刀抛出去,无声地扎进对面墙壁,也像扎进自己心窝。
戚宝山那保养相当细致面庞皮肤瞬间沧桑许多,只能归咎于地下室糟糕阴湿地气,短短几分钟就毁肤伤脸。凌河昂首直视这个人,眼瞅着那层白嫩细软面壳蜕化下去,等着看下面将会露出何等真实面目。
戚宝山眼睑下垂,朝小刀挥挥手:“你先出去,跟小凌先生说话。”
人给,感激涕零辈子。”
戚宝山惨笑:“小刀,你这是跟侍宠要挟?”
其实都谈不上要挟,以二人关系,这件事假若传扬出去,知情者定会说这是戚宝山不仁,简直太不通人情!他严小刀为戚老板这些年打拼天下血溅临湾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就求戚爷“赏”个合心合意美人儿您都不准,竟还动刀子,这透着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还斩人所爱路数,以后谁还替你卖命?
严小刀任那片血迹在他胸口下方张扬开来:“不敢要挟您,上辈人是非恩怨也没资格插手,干爹,今天这刀替他接,够不够?”
戚宝山镜片之后瞳孔骤然紧缩:“小刀,你就为……他?”
严小刀衬衫下摆挂在外面,胸口片红,但并不准备走。他也明白,这栋房子内只有他能保护凌河周全。凌河曾经骂过他那些话“在你那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干爹面前你怎保全”深深刺痛过他。
戚宝山叹口气,认真地说:“不会碰他,不伤他,与小凌先生单独叙叙旧,小刀你出去。”
“多谢严总仗义,不必担心,你先出去吧。”凌河也说。
地下室那扇门“砰”得阖拢紧闭,将切私密交谈敛入门缝。
……
严小刀也不顾每次呼吸和说话力道摩擦着胸肋,让那片绯红云山色泽更显艳丽,又说道:“这刀就算已经砍他左脚,求干爹再赏刀,算作砍右脚,今天这事就算。”
其实无须凌河兀自心疼、暗中担忧,严小刀脑子也不傻,这还远没到搏命时候,他可没想真捅自己。
在帮派之内,“三刀六洞”是最狠最严厉自裁,般只用在两种时刻,惩罚背主求荣出卖兄弟叛徒,或者假如严小刀有天想要背离戚爷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三刀都捅到对穿,基本上命也没。
此时这把刀攥在严小刀手里,真切地应“游刃有余”这四个字,进退自如到何等程度恐怕戚宝山都难以分辨。刀尖已入他肋间有几厘几毫都然于心,只是表皮见点血,没捅到脏器,不会穿透,不会把命捐在这里。
这事就看谁更心狠,谁比较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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