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现出失望之意:“您真要把人砍手砍脚,还怎留?对养个人彘没有兴趣。干爹,看在面子上,饶他回。”
戚宝山直视小刀眼:“这小子这趟回来干什你心里清楚,饶他他能饶?!”
凌河操纵轮椅双手蓄势待发往后就撤,只是脚踝实在疼痛难忍根本无法发力,此时无奈想飞也飞不起来,攀岩走壁是更不可能。他却看到横挡在他身前严小刀不知用什手段,快如闪电裹住戚爷右手。严小刀在戚宝山持刀直奔他这方向袭来时候,竟捏住戚爷手腕手指顺势挺身带让那柄细长刀刃插入自己肋间。
戚宝山与凌河瞬间都被这突如其来变数愣住,睁大眼盯着中间人。
这屋内三人中,使刀行家自然还看严小刀。他想让那柄尖刀进谁腹,定就是进谁腹,别人都没他手快,手指也不会有那样凶狠爆发力。
刀呢?”
严小刀:“……”
戚爷面无表情:“宽口那把钢刀在身上吗?给。”
严小刀后背僵直站着,那把钢刀当然在身上,藏在严整潇洒套西装之下。
凌河也是僵坐在轮椅上不说话,眼神是从下往上瞄准那父子二人,很薄嘴唇将全部惊心动魄情绪咬至嘴角点。戚宝山副镜片将眼神透视出影影绰绰效果,显得高深莫测不可捉摸,这时突然上前大步直接探囊取物,把扯开严小刀衬衫!
小刀你……戚爷将这三字碾在牙齿间,眼神里有丝狰狞,使力瞬间又赶忙往回收力。两人腕子手指纠缠起立时呈现你争夺拔河胶着之势,竟然是戚宝山想往回收,而严小刀声不吭毫无惧色将刀尖直送自己左胸之下两根肋骨之间脆弱隔膜。
从凌河坐这个角度看不到,刀尖顺畅无阻地穿透雪白衬衫,戳出个血点。
血色从那点上如策马轻裘般洇湿开来,就像点滴水墨在雪浪纸上晕染出幅云雾遮山图卷,只不过这次缭绕云纹呈现片刺目绯红色。
从小刀视线也看不到背后。凌河下意识倾身伸长手臂,指尖抓住他衣服。凌河是想揪住,小刀你不傻?戚宝山老狐狸他明摆着试探你,你跟他玩三刀六洞?你来真吗?……
严小刀呼吸平稳,面色分毫不改:“干爹,看在往日给您鞍前马后尽心尽力,赏个全须全尾
室内看不见硝烟逼退湿气,温度急速盘旋升高,仿佛能看到阴暗墙壁四角火星四溅。
干儿子腰间藏几把刀,藏哪,做老子是心如明镜,如同松针衬在白茫茫雪地里,透过白衬衫看得清二楚。
“干爹何必呢?留个全乎人给。”严小刀声音压到最低,但字字清晰并不软弱懦弱。
“他腿不是废?两只脚留着也是碍事摆设不如直接砍。”戚宝山言犹在理。
严小刀衬衫被扯,露出片麦黄色胸口。他是不能也不应对他干爹动手,眼见戚宝山伸手从他怀中直取柄十寸细长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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