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还能出来放风,呼吸下新鲜空气。
他们是来做苦工,这个监狱犯人每隔段时间就会被押出来做苦工,虽然很累,但犯人们都很期待,因为和监狱相比,这算有点自由。
自从上次在饭厅,bao乱之后,没有人再难为蓝廷。他被独自关在个小号里,供水供饭疗伤上药还算正常,只是没有人跟他说话。其他犯人见不到,狱卒也像躲着瘟疫样躲着他,好像离得稍微近点都会被他玷污样,甚至以来看守他为耻。
刚开始蓝廷还会愤怒、还会委屈,渐渐地也麻木。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罪犯时候,你自己都会产生很奇怪联想,是不是当初真做错?是不是完全不应该在《投降书》上签字?劳特狞笑和多维被枪击中倒下瞬间,遍遍在眼前回放,清晰得同昨日,甚至因为无数次回想,些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细枝末节也慢慢浮现出来。他几乎能看到多维古怪笑容,看到盖尔因为恐怖而紧张眼神,看到其他战友惊慌失措脸。
这到底是自己罪过,还是敌人罪过?
候,不小心把细细马鞭刻断,时之间毫无办法,只能用胶水沾起来。
第二个稍微好些,衣服轮廓出来,五官雕刻得细腻很多,但底座那三个字旁边有小处暗红色痕迹。那是血,渗到木头纹理中,想擦也擦不掉,在片暖黄之中格外显现。
这五个小人站成排,从粗糙糟糕到形象逼真。蓝尉个个地看过去,就好像见到弗洛笨手笨脚叹气懊恼样子——原来向沉稳笃定皇太子也有那种时候——再到手指轻握刀功娴熟。这几个小人,不知曾经被他摩挲过多少遍。
五个小人,五年。
蓝尉心中突然被什涨满,点点疑惑、点点惊奇、点点欣喜、点点好笑、点点感动、点点不知所措,最后全化成温暖,充斥在胸口。
蓝廷抬头望望眼前巍峨而富有民族特色建筑,感到后面看守用警棍戳他:“快点快点,磨磨蹭蹭干什?”
他们来铺这个建筑围墙外草坪间石子路,先铺层水泥,再把颗颗白色石子码放在上面。他们从早上干到中午,弓着腰或者蹲在路边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再没有人送给他这样礼物。里恩夫人严厉而刚毅,对自己儿子尚且极少温存,而蓝廷心只想成功立业,根本不在乎这些。
蓝尉直以为,自己也是不在乎……
他把小人像个个放回匣子里,盖好。可想想,又个个拿出来,摆在临窗书桌上。阳光透过薄薄窗纱洒入,照得眼前片明媚。大木兰树斑驳影子在窗前摇曳,些乳白色花朵随风飘落。
原来,自己又到生日。
蓝廷跟着其他囚犯起,慢吞吞地从卡车上走下来,下意识抬起手,遮住刺眼阳光。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久到都有些不适应,他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散发种发霉味道,像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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