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告诉过你,死不是最痛苦最可怕事,在些情况下,那甚至是种解脱。面对无穷无尽苦难和摧残,还能坚持对生命尊重、对胜利信心、还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那才是最难。”
蓝廷沉默地站在地上,神色怔忡,变幻不定。霍维斯从抽屉里拿出把手枪,拉开保险放到蓝廷面前:“如果你还想死,轻而易举,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他转身推门走出去。
蓝廷看着那把手枪,好像平生第次见到这种东西,他慢慢拿起来,深吸口气,对准太阳穴。
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费西朗仰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那种悠闲而安详神情。那是看透生死、历尽沧桑并且问心无愧人,在切事情都完成之后,才会露出神情。蓝廷咬牙,猛地向上抬手,“砰”地枪响,正打在天花板上。
克兰正守在外面,见霍维斯出来,忙上前低声问道:“怎样,主人?”霍维斯坐下,点燃根雪茄抽口,疲惫地摇摇头,刚说:“不……”突然听到里面声枪响。霍维斯手抖,雪茄掉到地上。他像突然被扔到冰窟窿里,浑身血液都凝固,耳边嗡嗡地什也听不清楚。似乎过去整整个世纪,才听到屋子里“哗啦”轰然巨响,那是屋顶上大吊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声音。与此同时,队卫兵慌里慌张跑进来,个个举起枪,领头叫嚷着:“厅长,厅长,出什事!”
“行行,慌什?!”霍维斯不耐烦地摆摆手,“都给滚下去!”卫兵们面面相觑,见确没什异常,收起枪向霍维斯行礼,纷纷撤下去。
霍维斯以手抚额,这时才觉得自己四肢冰冷,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半天没缓过劲来。这个蓝廷!他恨恨地想,得快点把他弄走,再留在这里,自己能少活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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