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蓝廷冷笑,“是想让像他们样含辱忍耻、苟且偷生?还是毫无立场地跟敌人肆意谈笑?或者像条狗样被人呼来喝去,蹲到地上,只为能吃上饭放个风?!”他鄙夷地唾弃句,“群怕死懦夫。”
霍维斯面色沉,那点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深邃眼睛注视蓝廷好会,目光甚至有些犀利。好半天才慢慢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蓝廷面前。
蓝廷昂起头,和他对视。
“懦夫……”霍维斯呢喃般低语,突然出手,要抓住蓝廷头发。蓝廷下意识地偏头躲闪,同时挥臂抵挡。霍维斯顺势扯住他手腕上镣铐,双臂用力把蓝廷扔到办公桌上。
蓝廷痛得闷哼声,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摔裂,他不停地咳嗽,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霍维斯冲上前,狠狠揪住蓝廷衣服,猛地推到落地窗前,用力按下去。
完全符合他个人风格,装饰极为奢华,明亮通透落地窗,抬眼就可以看见战俘营当中操场上情形。
狱卒们把蓝廷推进来,霍维斯命他们退下。蓝廷身上伤口全裂开,衣服脏兮兮,手铐脚镣都没有解下,勉力站着。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克兰轻手轻脚走过去,为霍维斯倒杯酒,转身出去。霍维斯没有喝,慢慢晃动着玻璃杯,看琥珀色酒液在杯子里荡漾。
“以为,吃点苦头,你能老实段时间。”不在敌人面前,霍维斯声音总是很低沉,带着点涩涩沙哑,有种说不出慵懒味道。
蓝廷嗤笑:“不是那种人。”
蓝廷手铐脚镣撞击在玻璃上,“咣当”阵乱响。他趴在大玻璃上,怒叫:“霍维斯你干什?!他妈快放开!”
“让你好好看清楚,什叫懦夫。”和蓝廷声嘶力竭相比,霍维斯好整以暇。声音淡漠而平
“也对。”霍维斯抿口酒,斜坐在宽大办公桌上,目光飘远,“刚到集训营时候你也是这样。别贵族子弟因为身份原因,生怕成为众矢之,都很收敛低调。只有你,张狂而嚣张,锋芒毕露。”他絮絮地说着,像想起非常久远往事,唇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笑意。
“行霍维斯,来可不是听你叙旧。”蓝廷毫不客气地说。他点也不想回忆那段时光,本来完全可以过得充实而愉快,却被眼前这个可恶人次又次打压,成为挥之不去梦魇。
霍维斯耸耸肩膀,神色轻佻,仿佛刚才深沉只是给人错觉:“告诉过你,适当妥协非常必要。古人有句谚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除被打顿吃点苦头,又有什用?”
“那你想让怎样?”蓝廷提高声音,神情激动,“与其这活着,宁可死!”
“啧啧啧啧。”霍维斯无奈地摇摇头,“蓝廷,你从来也不知道什叫退让。这里是战俘营,不是冲锋陷阵战场,没有必要往无前,监狱有监狱规矩,你不懂可以问问多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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