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睡意猛然散去大半,他在黑暗中睁眼。背对沈南逸,所以只能盯着目光所及无边黑夜。
他感受有只手,怜惜地、缓慢地、珍重地抚摸过他脊梁。
指尖顺骨头,节再节地仔细丈量。
魏北眼睛蓦地发热。可能是戏瘾还没下去,所以鼻尖也酸。
或许夏季真到。
魏北没问,你是怎想。沈南逸没问,你是否觉得委屈。他们认为彼此心底是有答案,所以不必问。
魏北想起几年前,沈南逸偶尔会这样抱着他,在写完稿件之后,于他面前,bao露脆弱。没有人可以永远强大,但可以强大而又脆弱。相当迷人。
作家是个孤独职业。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南逸极其孤独。无数个深夜,在无人陪伴、没有多余噪音书房里,他是孤独。字字,句句,编造着故事,最后交与世人评断。
魏北是个敏锐人,所以理解。他理解沈南逸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通向悲壮。
可魏北并不同情,沈南逸不需要同情,就像他样。
出来声音。魏北不改面色地站在原地洗澡,而心下早已波涛汹涌,惊骇又饥渴无比。
声音是不能回避。视觉也不能。魏北看着英俊雄壮男人,沈南逸靠着浴室门,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发红,握枪不断地动。
魏北依然在洗澡,水体滑过肌肤,在浴灯下盈盈发亮。年轻人白得犹如瓷片,易碎,精美。水渍浸润他睫毛,看起来尤为动人可怜。
他们在这方室内站立,他们之间隔着名为“性”深深鸿沟。
人强装淡定,人不遮不掩。
热烈嘈杂,浮动聒噪夏季,容易把人心搞乱夏季。
他听见窗外风雨喧哗,他听见内里心跳喧哗。
仲夏如约而至。沈南逸紧紧抱着他。
床很宽,两人靠得极近。房间空调微凉,薄被搭在身上。
半梦半醒间,魏北似听见沈南逸低声叫他名字。
魏北。
魏北迷糊地应声,在。
沈南逸说,无论多久也别忘,今天机会你是怎得来。
可点也不肮脏,没人觉着肮脏。性没有错。既不是什坏事,也不是什龌龊。性就是性,原本可以使他们相连。可以使他们互相传递些什。
但现在,欲壑难平。
这晚魏北久违地睡主卧大床,沈南逸从背后抱住他,什也没做。魏北后背贴着沈南逸滚烫胸膛,强有力心跳与他呼应。
熟悉感又翻涌上来,魏北睡得很踏实,甚至忘记睡前吃药。
两人十分默契地不再提及“演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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