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没有遮掩,反而直白地看着对方。沈南逸单披件真丝睡袍,袒露出精壮胸腹。他里头什也没穿,但也不像是来共浴。
热气似条龙,盘踞在浴室之内。水汽无际涯,逐渐茫茫片看不见边。
很快,浴室内传出粗喘。那是压抑、从喉咙里、胸腔里直接滚
沈南逸推开车门下去,魏北坐在原位许久。半晌,他揉揉心口,趴在方向盘上,嘴角微微颤抖。看不清是笑着,还是哭。
今日家里没有第三人,安静得不像话。氛围和几年前差不多,沈南逸出差或应酬回来,魏北总是等在客厅。年轻人蜷缩于沙发,沈南逸看眼,心便踏实。
沈南逸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只是有些话完全没必要解释,也没必要挂嘴边。王克奇说得没错,这把年纪,狠点只会占有身子,佛点万事随缘。
可魏北这孩子挺好,沈南逸当初考虑过,他两样都想要。
但目前不行。他若强势地霸占,魏北就很难再有更多可能性。某些时刻他们非彼此莫属时,沈南逸希望魏北是完整。
,魏北舔舔嘴角,咸咸。而沈南逸似永远不会热。
酒气混进空气里,与无味气体激烈搏斗,且很快站上风。于是呼吸之间,满是浓重酒味。
回到家,停入车库。两人没立刻下车,魏北等待沈南逸动身。车内味道是有点重,他从暗格里拿出常备香水拿破仑,往后座和两人之间喷洒些。
沈南逸在这时睁开眼,车库内灯光昏暗。他躺靠着,仰视魏北精致下颌线,像极简艺术画中线条,利落,充满美感。
滚烫眼神顺着对方眉骨、眼窝、鼻梁再到唇瓣。沈南逸深深看着,怎看也看不够。他有些醉意,忽然坐起身。魏北没来得及回避,两人相隔不到四指宽。
客厅灯未开全,只有从玄关到楼梯这组。暖黄灯光路照下去,铺着道。
魏北走在沈南逸前面,后背果然湿。印出肩膀窄腰挺直轮廓,衬衫湿得几近透明,肩胛骨似迎风撑开蝴蝶翅膀。
莫名诱惑,莫名叫人想要从背后抱上去,咬上去。
沈南逸被酒气熏得眼睛发红,红酒后劲很大,他不晓得自己看来像头野兽。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鲜美羔羊。
这天魏北洗澡时,刚赤条条地站在淋浴之下,沈南逸就进来。男人高大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大块阴影,罩住魏北。
粗重、蓬勃、酒气肆意呼吸喷洒在魏北面部,他抬着眼,浓长睫毛轻轻颤抖,近距离地与沈南逸对视。
香气在空中分散,尖叫着奔往四面八方。犹如拿破仑千万铁骑,武断地踏平车内每丝酒气。
大概半分钟,他们对视着。魏北咽口唾沫,沈南逸俯身凑近他颈窝,鼻尖贴着魏北脖颈上静脉,缓缓向上移动。他嘴唇也贴上去,轻轻地滑向魏北嘴唇。
没有狠狠吻下去,甚至没有停留过久。
好像只是个庆功般、鼓励般贴唇吻,短得恰似春天,温热后触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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