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早就背地沟通好。魏北想,其实算不上“背地”,别人合理使用自己现有资源,这是完全合乎情理。
沈南逸不出声。魏北揣在兜里十指收紧,他尽量挺直脊背,好让自己不看起来那狼狈,不那不自量力。
辛博欧亲昵地靠着沈南逸胸膛,想将枚戒指给他套上。“南哥,这个戒指你戴着。也有个,不拍戏时候都戴着呢。你也
沈南逸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辛博欧化作无骨蛇,整个人卷着沈南逸,打情骂俏,撒娇逗趣,简直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嘴甜得要命。
魏北听得不自在,想越过他们上楼去。不料辛博欧忽然叫住他,“魏北,茶几上那袋子是送你礼物。法国特调香水儿,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谢,”魏北就站住,大大方方地面向他们,“用香水比较少,你送朋友吧。”
辛博欧耸肩,“朋友都有,说送你就送你啊。别这见外嘛,大家认识挺长时间。跟你说,这个香味”
魏北面不改色,将烟头在车内烟灰缸里戳灭。而沈南逸盯着他,目光在他脸上游荡。从眉弓,到眼眶,又滑向年轻人鲜嫩嘴唇。
良久,沈南逸说,“不要把过多心思放在其他行业上,想想你自己事。”
前方红灯跳绿,沈南逸收回视线,左转拐入车流里。再有两百米距离,到达《聚焦新闻报》大厦。
而这句话,魏北当时未能听得明明白白。
初夏天气变幻无常,方才阳光万顷,眼下浓云摧城。狂风摇得树叶沙沙响,没多久,大颗大颗雨珠跌落。
“博欧,”沈南逸打断他,漫不经心道,“魏北会参加这次王导新电影面试,下次聚餐会带上他。”
有那两秒,魏北觉得辛博欧露出难以置信表情——非恶意、非排斥,仅仅是难以置信,是科班出身瞧不上草根那种质疑:他真能演?他有演技?
而良好教养使辛博欧不曾口出恶言,也并没讽刺。他只是转头看着沈南逸,笑笑,“真吗,洪老师说这个角色非莫属呀。”
“他从王导那里询问些有关主角信息,昨天才跟讲,这个角色没谁比更适合。”
“上次说要见王导,南哥你也没坚持反对嘛。”
碎在挡风玻璃上,碎在窗沿上,飘到两人肩膀上,也不小心飘到魏北睫毛上。
于是世界片朦胧模糊。雾里看花般热闹。
同样是这天,恰逢辛博欧回来。刚刚年满二十,好像最近涨不少粉丝,还给他打榜搞什众筹,办个较为出众生日宴。
沈南逸与魏北到家时,辛博欧正蜷在沙发上打游戏。瞧着沈南逸进门,跟条小鱼似跃起来,又像鸟儿般扑进沈南逸怀抱。辛博欧笑得格外明媚,脖颈上带着条金镶玉项链。
坠子不大,胜在精致。玉是好玉,眼能看出。魏北很快从记忆中拔出线索——前段时间沈南逸找人从缅甸买上好原玉,原来是给辛博欧作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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