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下来发题，考场内刮起骚动。
后面
伙男生直接崩溃，低声嚎叫，饿勒个操难道不是画静物吗今年
考题要疯掉
啊啊啊！！
第二科必考是色彩。大伙上考前培训班，在家里都画过几个月静物水果，各种口味和时令季节果子，画水果人人都可拿手。
然而今年学校偏偏就没有考画水果，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挂起若干幅拷贝黑白风景照，考是“黑白相片色彩还原”。
这战，落马半。
？！”
少棠急得想捶电话：“别废话，何止是痒，老子浑身都他妈不对劲，上午训练
都出错！你到底考怎
样，痛快麻利儿给句话！！”
孟小北沮丧低声道：“般般吧，说实话也挺紧张，只发挥百分之七十水平。”
少棠愣下，下意识安慰：“没事，放松，考什样老子都认你，又不会不要你……你考试画什？”
孟小北终于装不下去，噗得乐：“画你！！”
大辫子女生带哭腔嘟囔说，她练过几百幅水果，练过水彩风景绝不超过个巴掌数。
后面排男生都在琢磨上什色。考前培训把脑袋都训傻掉，进死胡同，只会照着实物水果填充色块，对于风景画脑内片空白。孟小北也没准备这题目，看着照片发呆。呆会儿，他抱着他面前木头画架砰砰砰连磕三枚响头，苦中作乐，再硬着头皮拾起笔刷，画。
这是幅徽派江南水乡实景照片，西递宏村小镇风光。独有黑檐白墙安徽民居，山水之间房屋错落有致……黑白旧像散发出岁月弥香，孟小北脑海里浮现茂盛山林，林间大树参天，阳光透过树叶间空隙洒进林中小径，口小潭，潭水波光淋漓。他给画角飞檐涂上浓淡相宜墨色，粉刷白墙，让远处群山染上黄绿相间秋意。颜色层层递进，黄叶叠置，笔触分明。
孟小北考试时戴个红色发箍，把碍事长头发帘箍到脑门上，眉头蹙着。兴奋专注神情，看起来
少棠皱眉，也忍不住乐：“操，你小子要是没考出个高分，是不是还得担半责任？你把画得成不成啊宝贝儿？”
孟小北说：“画得好不好真不敢说，但是从收卷那个女老师表情，能看出来，考卷上这模特定是全班所有模特里长得最俊！……她拿着看老半天！”
少棠电话里低声骂，你小子能给正经点儿、别损成？你爹上午值班比你还累，悬着颗老心呢。
待到下午重新进入考场，放眼望，教室内考生人数已经灭掉五分之。有几个北京本地“突击队”水货，直接被上午素描科干趴下，知道竞争没戏，下午回家不考！剩下考生，即便是上过考前培训班、练笔多年美术特长生，遭遇这种大考，在机遇面前是胜是败，拼就是多年功力厚积薄发。
外地长途跋涉进京赶考考生，很多从山村里走出来孩子，仍都在坚持，每人心底都留存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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