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没太听明白：“什
手术？小北身体哪查出不好？”
孟奶奶忙摆手：“抹油——他抹油不好！老师是说，他男孩子啊，发育很快，他下身那里，可能应该割那个包皮！”
少棠
口水憋在喉咙里差点儿呛到：“……”
孟奶奶把干儿子就当亲儿子，对亲儿子说亲孙子
事儿，有个嘛不好意思呢！孟奶奶表情特认真正经，拽住少棠胳膊，讲得头头是道：“俺们农村那边儿，村里也这规矩，大孙子生出来岁以内，就都上卫生所里给割
！结果他爸爸不懂，小北小时候他爸爸忘给他割嘛！”
少棠抿着嘴角，半握拳头捂在嘴边，低头做严肃思考状：“哦，是这事儿啊。”
少棠自嘲：“岁数大，
都小三十，还能那吃？你当也十五？”
孟小北低声道：“就当你也十五啊。”
少棠：“……”
就为儿子这句话，少棠这顿饭很要强地又多吃个大包子！
如今真比不得当年，吃多撑得他胃直难受，在走廊上来回溜达。少棠亦是平生第回，在他家北北面前，体会到“岁月不饶人”这句极虐心话。他都快三十岁，再过几年，真没有孟小北身强体壮，收拾不动那臭小子。
他小干爹，他是身心渴望想要亲近、因紧张花痴而不自在，然而跟其他某些人在起……他是烦不胜烦避之唯恐不及不自在。
少棠宠溺地拍他大腿下，他裤裆里就发痒，小鸟抽抽地想动，特别蠢。
萧老师有回，也有意无意用手指碰他大腿。他特不自在，隔着裤子浮出层鸡皮疙瘩，从心底强烈抵触对方。
少棠大老远斜穿半个北京城，来趟八里庄，就是来看孟小北，即便他嘴上也不明说，他心里还能惦记谁？说到底，他也怕哪天儿子与他不亲，生分。
晚饭吃打卤面，大包子，孟小北饭量很大，身材又瘦又贼能吃，人干掉五个大包子，还有大碗面条，吃多少都不长肉。
孟奶奶说
孟奶奶嘴唇上挂片菜叶，耳背，没听见饭桌上那俩人别别扭扭叨叨什呢……
那晚临走前，孟奶奶突然悄眉耷眼把少棠拽到厨房，挺神秘样儿，低声道：“勺烫，俺还跟你说件碑碑事。”
少棠点头：“您说。”
他以为又是报考啊交钱破事，钱他没二话。
孟奶奶说：“上回他学校里检查身体，他老师后来跟俺们家长提过，说男孩子啊，那个身上要动个小手术。”
山东主妇做饭实诚，个包子顶南方人四个，厚皮大馅儿，大肉丁肥瘦相间，馅儿里各种好东西都看得见。
少棠吃着包子，不时抬眼看孟小北：“真是半大小子，吃死你老子！快养不起。”
孟小北用力嚼着，咕哝道：“这就养不起？嫌吃太多啦？”
少棠冷笑声：“你可劲儿吃，你身高分量比你爹还差得远。”
孟小北从薄薄眼皮下瞄他小爹：“你怎吃这少，你才吃两个包子？嫌奶奶做饭不好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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