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己认真求教:“什话?”
程千仞平静道:“去你妈。你算什东西。”
傅克己震惊无语。
他们早已不是两院学生毛头小子,是执掌方山主,程千仞怎还这样……
过会,怀清从后面追上来:“程山主。已送那几位道友下山,其他人不愿离开,说自己不是那样想。共二百六十人,怀明安置他们入住紫霄宫、碧游宫。”
其余弟子见状齐拔剑,怒目而视。
程千仞抬手止住,只是笑笑:“哦。随便。”
他示意怀清送客,起身离开大殿。
山风凌冽,吹散迷蒙雾气。
程千仞想起很多年前,因为兰庭宴缺席,在学院面对比这更激烈责问,他那时年轻气盛,个人怼得群人哑口无言。可惜现在没闲心也没时间,随他们去吧。
“你们难道怕?怕什!原下索算哪门子英雄,也敢称‘青州王’,难道程院长不配称‘云阳王’?”
南央城旧称‘云阳’。此言已是大逆。
如何聚集南渊力量、联合几大宗门,如何与朝廷谈判,签订条约。魔族之危解决后,当封程千仞为异姓王,使南央和昌州归属南渊学院自治。他侃侃而谈,声音在高阔殿宇中回响。
言辞极富煽动性,些学生目光变得狂热,渐渐站在他身后,稍清醒些,被他们吓住,打量别人神色,不敢发表意见。
“说完?”程千仞问。
程千仞转向傅克己:“你看,大部分还是正常人。就算不是能怎样。去他妈。”
傅克己又被震下:“你最近,心情很不好
傅克己与他道离开:“你就这样走?不怕那些人污蔑你名声?”他自小背负剑阁少山主重担,万事以剑阁名誉为先。
“不是小人,也不是君子;不是恶贼,也不是圣贤。只是个普通人。知道是谁,问心无愧,就够。”
“不靠他们所谓‘期待’过活,谁也不能用虚名把架在半空。以大义、以期待,逼就范。”
“如果有人定要逼你解释呢?”
程千仞:“那还会两句话。”
“请院长尽早决断,勿失良机!”
“第,你们几个,并不能代表南渊学院。南渊就在那里,它不会被任何人代表,包括。”程千仞淡淡道,“第二,世道不宁,们应使它安宁,而不是更乱。有意联合宗门与朝廷,共抗魔族,却不是为称王。年轻时行事不周全,或许使你对有所误解……你们不该来这里,且下山罢,自去招兵买马,逐鹿中原。”
程千仞话不亚于盆冷水当头浇下,那位学生怔怔,声音颤抖:“如果不是为你,谁愿意千里迢迢来到这儿,你怎能辜负众望?!你不愿为南渊负责,不愿为南渊搏利,这个院长不做也罢!”
另人上前搀扶他,同仇敌忾,伸手指着程千仞:“从前崇敬你,现在鄙薄你,要告诉天下人,你徒负虚名,根本不配受人敬爱!”
“放肆!”有剑阁弟子听不下去,豁然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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