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作伪证。大狱所有酷刑来遍,偏不认罪,不认罪他们就不能判。离开皇都那天,就想,定会回去。”
“你可能不信,很久以前,跟这些人,也算朋友吧……”
他们也有过起喝酒唱歌年少时光。
大家还不到考北澜学院年纪,从府里私塾逃出来,相约奔向马球场。
“花间雪绛好烦,爹喝多拿跟他比,然后就打。”
感谢鸿门宴细心准备,暮云湖气机被阵法封锁,这场屠杀发生时,没有人注意到。
天亮之后怎办?死这多人,瞒不住多久。
有很多严重问题必须面对,但程千仞与顾雪绛实在太累。
两人坐在画舫栏杆上吹湖风,刀剑立在旁。
风里混着浓重血腥味和酒气。夜空明月高华,照耀着失败者残尸。好个荒诞人间。
白玉玦收势不及,向前踉跄两步,双目赤红:“你凭什说不如他!”
长枪倒转杀来,却僵在半空,春水三分刀刃已刺穿他心脉。
剩下几人亮出兵器,顾雪绛挥袖,抛枪入湖,单刀指地:“起上。”
他砍瓜切菜般,刀杀个。画舫终于彻底安静。
顾雪绛面容平静,丝毫没有大仇得报,扬眉吐气喜悦。
那两位护卫瞬愣怔,随即向船边飞奔。
程千仞长剑抖,剑光嗡然,bao涨,两人顷刻尸首分离,指间亮起传讯符重归黯淡。
顾雪绛已经杀钟天瑾,意味着剩下这些人必须死。
还有人想传消息出去,却不如神鬼辟易快,剑光闪动,又是两道血箭。
滚烫鲜血洒白玉玦满身,他环顾四周,惊恐地瞪大双目:“啊!——”
“是啊,喜欢姑娘天天说他。”
“他真有那好吗,妹妹也喜欢他,唉,烦死。”
换做寻常人家,少年人不甘心
程千仞:“你如果想回忆过去,发表报仇感言,可就这次机会。”
天明之后,大家亡命天涯,还得跟这傻逼世界搏杀,哪来时间伤春悲秋。他怕顾二闷出毛病。
顾雪绛摸出烟枪点燃:“来口吗?”
“不。”
“白玉玦说得对,所有人都想死。不听话,爹最想死,他说没有家族责任感。设计废武脉不够,还要举告勾结魔族。”
他刀尖挑,地上酒坛飞来手中,横刀身前,尽数倾倒。
刀身被烈酒洗去血迹,愈发明亮。
顾雪绛收刀回鞘,声叹息,不知是遗憾、失望还是释然。
“们原计划似乎不是这样。”
程千仞拍他肩膀:“醒醒吧,们没有原计划。”
其余人踉跄后退,刀俎与鱼肉地位对调,死亡阴影终于令他们认清现实。
没有人愿意等死,绝境往往能激发勇气。白玉玦身上法器符纸早已用尽,只剩柄红缨枪。
他枪尖点,飞身上前:“杀你!”
“来!”
顾雪绛抬手,示意程千仞不要动。侧身避过袭来枪尖,“你根本不配用这柄枪,趁早还给白闲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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