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绛只见他立在冰雪似月光下,风满袖袍,竟显得高华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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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已经开始半月,文试武试交替进行,每天都有新消息传出。
场外观战武修们分析参赛者打法,为胜者欢呼,也从败者身上汲取教训。他们有些是今年入学新生,没有报名资格,有初赛或复赛败北,计划明年再战。场大规模比赛意义,就在于台上台下,所有年轻人都在飞速成长。
州府、军部、宗门、世家大人物们冷静地评估参赛者战力、未来潜力。南央城民众则喜欢讨论五光十色法器,张口便说天花乱坠,好像亲眼见过。
“你不能拿正常人逻辑与道理,去理解个疯子。”
程千仞想想,好吧,穿越之前法治社会,精神病杀人还不犯法呢。
这个世界里,有人辛苦地活着,有人想疯就疯。
顾雪绛打量他:“你想做什?不要冲动。”世道变,居然轮到他劝程三别冲动。
“她自己输要自己赢回来,不喜欢谁代表,也不会去代表谁。”程千仞站起身:“只是受够。”
自己碗:“大义、荣辱、仇恨,重要吗?当然重要,多少人不惜为之死。但在你爹娘心里,都抵不过对你爱。他们活着时候,想把最好切给你,他们死后,又怎忍心让你孤独痛苦地活在世上?”
“所以啊,用功练刀,按时吃饭,多交朋友,你能做事情很多。天做不到没关系,十年,二十年,辈子,总会有个结果。”
徐冉慢慢哭完,哽咽问道:“真吗?”
程千仞:“骗你干嘛?”
程家鸡汤,包治百病。
文试还需看运气。除对手,抽到题目是否擅长,揣摩出题者心意是否准确,都成决胜关键。
“若扩建安国大运河,你认为支流应向西,还是向东开凿?”
“朝是否应继续扩大疆域,发起第二次东征?”
胡先生出题向大胆,辩难题目范围百无禁忌,毕竟在南央城地界上,谁也不能让他闭嘴。
顾雪绛往返于演武场
徐冉伤,顾雪绛收到鸿门宴请柬,走在路上围观众人各色目光。最近发生切都让他感到烦闷,像胸口烧起把火,不断消耗着赖以呼吸空气。
程千仞恍然发觉,原来从莫名其妙变成修行者那晚,送走逐流那天,这把火就烧起来。
厌倦穷途末路搏生机东境,到南央为过安乐日子,他开始习惯被人安排,被所谓命运安排。
但现在他不愿意习惯。
“要看看这欺软怕硬东西,能拿怎样。”
“还有最后个问题。”她抹干眼泪,气势振:“你没下注押赢吧?”
程千仞:“没有没有。钱在,宅子也在。”
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徐冉被林渡之送回家,他周身气息平和,可使人心意安宁。
程千仞确定他们走远,问顾雪绛:“从前杀人杀魔杀水鬼,都是为活命。他与徐冉无冤无仇,何必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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