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又灌
“你非要继续练,也行。给你指条明路。等你突破凝神境,真元数量足够,将体内真元分为二,道控制‘斩金’,道控制‘断玉’。方可左右开弓,挥洒自如。”
“‘凝神’之前,你就老实用好把刀,别想着同时拿两把,武脉受不。”
徐冉现在右臂缠绕绷带,被林渡之嘱咐个月不能用刀。
比起受伤,没能突破才是最坏结果。
“娘死之前对说‘以后只剩你个人,要用功练刀,按时吃饭,拜师学艺,多交朋友。忘记这切,替们好好过完辈子。’”
徐冉只是想说些话。
“刚来青山院时,心慌自卑,又怕被人看不起,第天就跟对面班打群架。刀术课先生说,‘月圆则缺,水满则溢,凡事最怕圆满,圆满就是走到头。你事事都想求十全十美,要做第不做第二,这性子以后怕是要吃亏。’”
“后来他又说过几次,都不明白。不服。”
朋友们就静静听她说。
“金玉双刀,排在‘神兵百鉴’第四十六位。随家中先辈战千军万马,传到这儿,连个疯子都打不赢。疯子说对,不能同时拿起双刀。”
“早就想过会输,只是没料到会输这快。可见命运也是欺软怕硬,你越怕什,它越送什给你。”
这是徐冉康复后说第句话。
她眉眼笼在冰冷月光下,显出淡淡倦意。
程千仞差点打翻酒碗,再看顾二和林鹿,也是脸活见鬼样子。
以徐大粗神经,居然总结起人生道理。青雨剑给她多大心理阴影。
“不说翻案,不说诛杀*臣佞党,洗刷冤屈重振门楣。因为他们知道做不到吧。拿不起双刀,什也做不……”
顾雪绛闷头抽烟。林鹿小小声说:“觉得不是这样。”
程千仞仰头喝完碗酒:“打住,这里就养过孩子,最有发言权。在东川时候,也给逐流说过,哪天要出事,你就跑,先活命最重要。”
“谁规定背着血海深仇就得活苦大仇深?人生好长,他要是过不好,做鬼也不开心啊!”
徐冉不知想起什,突然放声大哭。林鹿轻轻拍她后背。
“烈阳刀本来传男不传女,可谁让家死只剩个呢?”
顾雪绛刚开始指导徐冉修行时,就对她双刀颇有微词。
“男子武脉较宽阔,女子则更为柔韧,各有所长。如果练秋水剑之类功法,你武脉是优点。但你练天下至刚刀法,这就成先天缺陷。”
徐冉挠头:“知道啊。”
顾雪绛气直抽烟。
深秋时节,寒意瑟缩,南央城夜色依然浮华而温暖。金光照耀下,楼阁重重,车马匆匆,舞乐靡靡。
南渊四傻在程千仞家屋顶对月喝酒。
别人坐锦衾,他们坐冷瓦,别人听丝竹,他们听秋虫。
穷二白不外如是。
场比赛输赢、无孔不入流言不算什,他们都陷入过更糟糕百倍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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