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寒山只顾看他。
月光洒进屋中,映照在江肃侧脸,床幔微拂,而他还未完全清醒,脑中混沌不堪,眼中朦胧,只觉得眼前美人风华,目难忘。
江肃见他动不动,干脆伸手,想要故技重施,先扣住李寒山脖颈,将他弄晕再说。
可情蛊已解,他不过抬手,李寒山便下意识躲闪避过,而后猛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江肃。
他呼吸微窒,再度回首,却正见江肃眼眸之中,似有春水涟漪,星星点点。
这最后解蛊关键,是津液相合。
若是寻常交合,这步自不用多说,可江肃并未对李寒山做出那等事情来,那到这步,他便也只能用些其余办法。
他抬首,看向面前李寒山。
青年剑眉星目,眉目俊朗,算得上是风度翩翩,只可惜……他想不明白,为什偏要喜欢上他。
江肃侧首,按着李寒山肩,欺身而上,双唇交缠,津液相合。
有月光,他便将床幔拉下大半,正将二人遮挡其间。
床榻之间昏暗不已,仅能勉强视物,而江肃屏息,不愿发出任何响动,却无法控制住那必然会出现些微声响。
他只庆幸,其余几人或许还在山寺之间,来不及赶回到这客栈内来,自然也不会发现任何异样。
他从未帮别人做过这种事,甚至自己也鲜少这般胡闹,毕竟对他而言,时间太少,他拿去看剑谱都不够,又怎能浪费在自渎这种事上。
而那止水剑法,似也有些抑制心中杂念效用,至少对江肃而言,他鲜少在这种事上放上心思,可不想到今日,方倒是令他有些难堪。
是那双贯沉如清潭眸中不该有杂念。
江肃也正看着他,停顿许久,方才开口,道:“你中蛊,是为给你解蛊。”
李寒山:“
那蒙面布带系得并不算紧,江肃时又寻不到顺手东西,这带子颇长,江肃按着李寒山肩,无意按住带子端,而他看见布带之下,该是李寒山眼眸所在之处微有动弹,江肃方才猛然退开,原想躲避,却不料那布带缠着他衣袖,下便将蒙着李寒山双眼带子扯下。
二人目光相对,江肃停顿片刻,开口,道:“是梦。”
李寒山:“……”
他目光沉沉,看似还并未完全清醒,可却已能辨认出眼前究竟是何人,
江肃又道:“快睡。”
也许是他动作生疏,无论如何,掌中之物也未有任何变化,如此下去,他担心其余人便要赶回来。
他只得想方设法,到最后,干脆整个人爬到床上去,十指交缠,足过好会儿,这件事才终于到最后刻。
江肃松口气,却避闪略迟,下午方换过白衣弄脏些,他松手,到此刻时,脑中所想,竟还是若有下回,他绝对不会再穿着白衣。
不,这种事,怎还会有下回。
他来不及为李寒山整好衣带,只是左右看,扯过枕头暂且做遮挡,而后深吸口气,想起花时清最后同他说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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