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等着谢则厉回到魔教,对所有人宣布往后由李寒山来替他暂管魔教,否则李寒山名不正言不顺,忽然上位,只怕这教中局势,还要再严峻几分。
张问雪也只能叹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肃答:“或许用不着十年。”
只要李寒山成魔教教主,镇住邪道之中那干虎视眈眈窥伺教主之位虎狼,那谢则厉如何,自然便与他无关。
到时候他大可以对谢
江肃顺着张问雪思路想想。
是哦。
忍泪吟是春药,春药能干什?除令人想要交欢之外,还能放大中毒之人交欢之时快感,令人时时刻刻如登极乐,那谢则厉最初中毒羞耻之感过去之后,这还能算得上是报复吗?
他如此想,心中忽而便有些不快起来。
更不用说楼鄢倾心与谢则厉,若是他二人真快快乐乐在起,哪怕之间并无真情,那也还是让谢则厉快乐啊?
敢接受。
谢则厉就该千刀万剐,若有机会,张问雪定第个提剑就上!
而李寒山同江肃相处许久,已经知道件事。
当他弄不清楚情况时候,只用闭上嘴,等着江肃说便好。
“谢则厉已经得报应。”江肃淡淡说道,“他身中忍泪吟,备受折磨,又无药可医,已从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到不得不对别人万分恳求——”
不仅如此,楼鄢还是梅幽宫宫主,与床事之上,他所知甚多,花样自然也极多,那如此说来,他这所谓“报复”,不仅是让谢则厉快乐,往后只怕还要时时刻刻都很快乐,那这算是什报复?未免也大无用些。
江肃蹙眉揉额,想起自己之前在楼鄢处埋雷,他想当时他说完那些话后,楼鄢对谢则厉喜爱只怕早已消失殆尽,亦或是转变为其他情绪,可这之后事情,却已不是他能轻易操控……
“你倒不如剑杀他。”张问雪蹙眉道,“如此报复方才酣畅淋漓,也不失你正道身份。”
他显然还是觉得江肃所作所为略微有些不够正道,只不过此事是江肃所为,既是他师弟所为,那就算不够正道,倒也并无所谓。
江肃却叹口气,道:“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死。”
张问雪正是情绪激动之时,听江肃这说,他还觉得不够解气,竟难得打断江肃要说话,挑眉道:“这也算是报复?”
江肃愣,反问:“这不算是报复?”
他以为这种精神之上打击,对谢则厉这般高傲人来说,已算得上是精准打击,绝对是对谢则厉而言最过分报复,而张问雪贯为人温和,江肃在将这件事说出口之前,他原还担心张问雪会觉得他做得大过分,他实在没有想到,张问雪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你所做之事,在最初时,对他而言,确是折辱报复。”张问雪道,“可是师弟,你可曾想过,既然那药能让他堕入深渊,心中只余欲念,那你这报复,岂不还是令他快乐?”
江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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