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雪深深叹口气,平复略显激动心情,抬手轻轻拍拍李寒山肩,道:“往后,你便将止水剑派当做是你家,若还有人敢欺负你,你便回家来告诉,定会为你出头。”
李寒山突然被他拍肩,猛地将思绪从江肃信中抽回来,却又不知方才江肃究竟和张问雪说什,张问雪才会突然说出这种奇怪话来,他便只能怔怔不知所措。
张问雪更难过。
看看这孩子,遭谢则厉那种人渣虐待,到如今,连别人好意都不
至少在江肃描述里,李寒山从头到尾也不曾做过什伤天害理大事,以往也不过是被那谢则厉利用,最可恨人,应该是谢则厉,而不该是李寒山。
甚至此刻张问雪看着李寒山闷声不言听他们说话,点也没有要打断他们或是为谢则厉辩白半句模样,他莫名还觉得……嗯,这孩子,像师弟,有些可爱。
江肃想想,又压下声音,同张问雪说李寒山童年至今遭遇。
他想过,李寒山是他人生在世唯好友,而张问雪又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兄长,两人之间是断然不可互相厌恶,否则今后他必然会两相为难,若能在此处令二人关系融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事情。
好在他知道师兄善良,若师兄知道李寒山幼时遭遇,必定会气恼非凡,恨不得将那谢则厉千刀万剐。
日江肃给他写第封信上内容。
那封信令他受益匪浅,他觉得自己若能将那封信上建议好好融会贯通,那要不多久,他剑术定会再有进步。
张问雪只得压低声音,以免引起李寒山不快,低声与江肃道:“师弟,你是名门正派,怎能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喂别人吃那种药?”
江肃:“他是魔教教主。”
“就算是魔教教主,这种事也是不能做。”张问雪蹙眉道,“你想想,若是这种事传出去——”
果真他将这些事情说,张问雪便已气得拍桌,忍不住骂道:“原以为谢则厉只是个杀人不眨眼魔头,如今看来,他这等行径,说他是大魔头,都是在夸赞他。”
江肃答:“他所作所为,着实可恨。”
“何止可恨。”张问雪深吸口气,“若有人敢对门下弟子如此,必然要亲手杀他。”
说罢,他再转头看向沉默寡言李寒山,忽而便觉得李寒山顺眼起来。
不仅是顺眼,如今李寒山在他眼中简直自带层柔光,那是幼年孤儿遭人虐待,数年被人利用贴身特效,他看眼便觉得满心说不出滋味,只想着这孩子这些年吃足苦头,往后无论怎说也该好好对他,好让他明白这世间除谢则厉那种人渣败类之外,还是有正道之光。
江肃:“是他想先逼吃药,只是反手塞回去罢。”
张问雪:“……”
张问雪:“塞得好,就该多塞点。”
……
待江肃与张问雪说这些时日发生过大半事情之后,张问雪不由自主便对李寒山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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