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简单。
可江肃似乎已经走出去,李寒山只得跟上,到外头街道,花时清紧张不已,低着头不知所措,又不敢去握江肃手。
他显然也以为那就是少主夫人,他可不敢当着少主面做出这种事来,他纠结许久,惊慌之下,竟伸手握住江肃腰间青霄剑剑鞘。
江肃果然立即顿住脚步,回首看看花时清。
这人,在摸他老婆。
李寒山已将自己面具解下来,交到花时清手上,冷淡吩咐:“戴上。”
李寒山语调冰冷,似乎在不满江肃为花时清穿戴斗篷,脸上神色也并不好看,而花时清惯常擅长察言观色,被他神色吓得往后缩,江肃只好轻咳声,道:“他不太会说话,你把面具戴上吧,小心些。”
花时清蹙眉看着他们,忽而小声开口,道:“你们感情真好。”
江肃答:“好友不都是如此吗?”
花时清却微微歪歪头,不再言语,也不曾再拒绝反抗,江肃转头要走,他便小心翼翼跟上,而李寒山走在最后,见那鬼市主人伸出手,像是想将花时清拦下,却又不敢得罪江肃,到最后,还是万分纠结将手收回来,如同心如死灰般,往地上躺,唉声叹气地闭上眼。
上汗,最终也只能憋出句,“他赎身钱……”
江肃啧声:“你找要钱?”
鬼市主人:“……”
鬼市主人:“没事,您慢走。”
江肃解开斗篷,亲自为花时清披上,花时清没有他高,也更为瘦弱,这斗篷便足以将花时清挡得严严实实,可花时清说他见不得光,江肃便又想想,反正钥匙都已经到手,他没必要再假扮路九身份,那就算露出自己脸,应当也没什关系。
干什呢?走着走着突然摸他老婆!
身后花时清将斗篷拉得很低,他明明已戴面具遮挡面容,没有人能看得清他脸,他却还是将只手挡在面具之前,显是极其害怕被人发现他身份。
他是握着青霄剑剑鞘,可那只手微微有些发颤,他似乎是害怕极,江肃不由垂下眼,目光停留在花时清那双手上,指骨修长,皮肤白皙细滑,显是不曾做过任何重活,可是那斗篷下露出削瘦手
李寒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若鬼市主人阻止花时清离开只是为那些赎金,亦或是为什花时清怕光借口,他大可不必如此纠结。
要知道,鬼市可不缺钱,就那点赎金,对路九来说是价格高昂难以筹集,对鬼市主人来说,这应当只是个小数目。
他为什要露出这种表情?
李寒山皱着眉,下意识便将自己手按在剑上。
他正要解开自己面具,李寒山却按住他手,对他摇摇头,压低声音,与他道:“你不会游泳。”
江肃:“……”
也对。
只要没离开那条河,没远离那些恶心怪鱼,他还是将身份藏起来比较好些。
至少,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正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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