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不敢再问
，只是惊诧地看着楚眠。
……然后发现他好像因为太生气被突然戳破心事，眼尾变得有点湿。
楚眠瞬间怔住，大脑向身体发出紧急信号，是猝倒症发作
前兆。
他迅速把盘子放到桌上，然后就近找把椅子坐下，把旁边正用餐陌生客人吓
跳。
“不好意思。”楚眠满脸歉疚，“打扰几分钟。”
很快，他心跳因慌张而节奏紊乱，胳膊和双腿失去力气。
崔荷握住他肩膀，“没事吧？吃药吗？”
两人沉默片刻，他听见崔荷小声又急促地问句：“你是直还是弯？”
楚眠猝不及防，心悸下。
他没有去看崔荷，沉默着装作没听见，只顾着把左手盘子上装满寿司。
“你不是不爱吃芥末吗？”崔荷看着他盘子。
楚眠完全不想理会她，眼睛看到什
食物，就直接夹起来，让自己显得正忙碌。
着楚眠半晌，终于忍不住喊他：“你出去看看有没有想吃吧，走，
陪你去。”
楚眠懒懒地抬起眼皮瞥她，发现她瞪下自己，明白过来是有事要说。
他捂住嘴打个哈欠，慢慢起身跟她出去。
两人端着空盘子到人少餐台前，楚眠弯腰给自己舀两勺抹茶冰淇淋，趁崔荷不注意直接咬口含着，甘甜味苦，令他刚睡醒心情立刻舒畅。
崔荷踌躇不决，怕自己提问方式不妥当会惹楚眠生气，她只好先装作不经意地笑着说：“哎，你信吗，于燃说自己不搞对象原因是他妈不让，哈……”
“没事。”
崔荷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犹豫问道：“、是猜中什吗？”
楚眠沉着脸，很慢地闷声回答她：“不知道……”
“那于燃——”
“别问。”楚眠愠恼地别过头，“不知道。”
崔荷抿抿嘴，又提高音量追问他：“楚眠，你是直还是弯？”
“问这个干什？又不打算谈恋爱。”楚眠整个人好像泰然自若。
“觉得咱俩认识这久，应该还算解你吧，感觉你这学期有点变化。”
“嗯。”楚眠转身走向另个餐台，“人总是在变，这不是很正常吗？”
“行。”崔荷跟上去，“那换个问法吧——你喜欢于燃吗？”
“嗯，这有什不信。”楚眠把融化冰淇淋咽下去，目光寻觅合口味食物。
崔荷笑容收敛，清清嗓子，问：“你觉得于燃喜欢什类型啊？”
楚眠注意力集中，对崔荷连续打听于燃行为感到奇怪。他停住手，转头直接问：“你对他有意思？”
崔荷被他眼里自然流露冷漠吓住，连忙摇头摆手。
楚眠收回视线，继续夹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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