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接近尾声时，楚眠才缓缓醒来，喝
口饮料，沉默地吃点心。于燃想帮他去拿点新鲜
热菜，他摇头拒绝，表示不太饿。
崔荷向来抑制不住好奇心，盯
桌人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冲他：“吁——”
“干嘛？”于燃不明所以，只顾着吃饭，“难道
说不对？”
周维犀忍住嘴边别有深意笑容，赶紧附和他：“对对对都对，不该问，错！”
崔荷始终在旁边时不时听他们说话，没参与话题，但于燃现在种种反应实在让她感到蹊跷。她忍不住抓住夜希手臂，凑过去小声问：“他为什
要拿楚眠作比较，是想多吗？”
夜希笑容也很困惑，老实回答：“、只分析得出动漫里人物动机……”
嘛？喂奶？”
“别看，扭过去头！”于燃感觉到楚眠嘴唇正贴在自己胸口，又软又凉。他语无伦次地示意崔荷把其他女生也带走，然后费力拖着楚眠到座椅上，自己再如释重负地系好拉链。
其他几辆出租车也陆陆续续到，大家尽情取餐，桌面上堆满丰盛食物。于燃每吃几口就想把楚眠喊醒，可对方这觉睡得太沉，就算偶尔睁眼，也马上昏过去。
聚餐话题从今天运动员们风采，到年级老师八卦，最后又扯到同班同学身上。班里到目前为止已经出过六七对情侣，分分合合也还剩半在谈，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有谁公开，大家积极讨论那些正关系暧昧同学。
很多人都对于燃从没谈过恋爱事实感到惊讶，便有人开玩笑问他：“你怎这不近女色，你不是弯吧？”
崔荷点头，“算，反正于燃大脑结构跟们也不样。”
但她没有放下疑虑，因为除于燃，最近楚眠也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准确来讲是从这学期开始，楚眠跟她聊天时无意提到于燃频率明显变多；她好几次找楚眠借作业抄都被拒绝，理由是被于燃拿走，实际上于燃还没开始借；上学期中午吃饭，大家位置随便坐，但最近楚眠好像都在于燃旁边……
崔荷本来没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但今天亲眼看见楚眠抱住于燃没撒手场面后……她觉得两人关系比她印象里更微妙。幸亏刚才周维犀提嘴“不近女色”这个词，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楚眠似乎也符合这个情况。
“靠。”崔荷被自己内心猜测惊到，越想越觉得可信，有点不知所措。
“弯？”于燃重复遍，“好像见过这词儿，什意思来着？”
“就只跟男搞对象。”旁人跟他解释时，还故意多看正睡觉楚眠两眼。
于燃平静地摇摇头，回答：“不搞对象，妈不让。”
听见整日看起来吊儿郎当人说出这种乖巧话，同学们怀疑地笑出来。周维犀问他：“那要是有个特别漂亮女生死乞白赖追你，你也不搞？”
于燃夹块烤肉进嘴里，理所应当地反问：“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起码比不过楚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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