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训练，于燃又是
顿腰酸腿痛，他注意力不集中，总慢半拍或是做错动作。晚上他坐在下铺，深思熟虑后跟大家提议：“咱们求雨吧？”
方昭：“怎
求？往天上打干冰？”
于燃拿起手机，在网上搜出张萧敬腾
照片，恭恭敬敬地摆到桌上，周围堆满
零食。
他招呼着大家：“来，咱们给雨神磕头。”
众人对他迷信行为嗤之以鼻，只有个人很听话地过来，跟他起跪在地上。
“滚。”
那天以后，四十四中学生们不约而同地认定于燃才有资格扛起学校旗帜，都心甘情愿地追随他。某个风和日丽下午，于燃拿着喇叭站在教学楼楼顶，大喊着：“兄弟们——”
楼下欢呼声不绝于耳，众人等待他发号施令。
“初三！都给
好好学习！”
底下立刻骂声片。
—完全被对方武力压制。
但是在容港，打架并不是单纯追求真刀真枪不要命，反而是脾气越愣人越占优势。尤其是像黄枫这样真心想“混社会”青少年，更是潜意识里就把自己跟普通地痞流氓区分开来，十分讲究所谓“江湖规矩”。
当时于燃半条胳膊沾满血，在地上倒片刻，又忍痛起身继续握紧拳头。黄枫反复几次将他撂倒，最后都烦，没好气地让他滚，但于燃置若罔闻，爬起来哑着嗓子轻蔑地丢下句“你有能耐就把打死”。
他这话说完，就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于是索性身子横，在众目睽睽之下挡住黄枫去路。
周围那多双眼睛看着，黄枫犹豫。
“你们看看人家赵无力，服从指挥，”宿舍长于燃着重表扬他，“多有集体荣誉感。”
然而于燃再回头，就发现赵无力已经撕开雨神贡品开
“哎，楚眠，你觉得咱们中考卷子难不难？考完以后听别人说题都不会，但写时候挺简单啊……”于燃伸着懒腰走进宿舍楼，“是不是因为很有学习天赋？”
楚眠对他问题避而不答，思绪都被另件事转移——
自己对于燃认知没有偏差，果然这个麻瓜跟“恋爱”这种词汇不匹配。
毕竟连自己都没体验过喜欢别人感觉，要是这方面被于燃领先，楚眠会产生种强烈挫败感。
当然，他也不想在高考之前分心，无论出现多优秀女生，他都有自信对别人漠不关心。
他如果直接从于燃身上迈过去离开，就意味着他根本不敢真正往死里打于燃，身为容港混混要是承认自己胆量不够、犯怂，远比被人打得血肉横飞更屈辱。
黄枫知道自己遇上心更狠对手，他蹲下来，拍拍于燃脸问：“你也看上她？”
于燃只是摇头，渗血喉咙很嘶哑：“答应她，要让你离她远点……”
“所以……得讲信用。”
黄枫登时恼火，他也说不上来心里那团愤怒源于什立场，只是知道自己这场架打输，他除非真杀于燃，否则从道义上来说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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